“仓古是神器,”相柳手呈爪型,稍稍一用力,仓古剑就落在他的手里,剑上还有他的血。
但他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又递给了霍倾卿,叮嘱道,“可不能随意丢弃。”
这剑,曾困扰了他太多年。
当年的一场大战,仓古剑的主人被他一口吞下,原以为是他们大获全胜,没想到却如鲠在喉。
仓古剑宛如一根鱼刺,死死地抵在了他的要害处多年。
后来,他选择沉睡来掩盖这种痛苦。
不曾想,却是这么一个小丫头将剑拔出来。
相柳广袖一挥,不过扎眼之际,霍倾卿和凤栖梧已然来到了妖族帝都。
被尘封已久的帝都和宫殿,在相柳回来的一刻,熠熠生辉。
整个妖界都为之沸腾。
“这里灵力充盈,你们安心养伤。”相柳扫了一眼霍倾卿,凤栖梧的伤他可以弹指间就能令其痊愈,但霍倾卿是他的契主,她只能自行修整。
“霍倾卿,一会儿本座差大夫来替你瞧瞧,虽然你契约了本座,但你不过凡胎一具,你应该知道,以你的灵力并不足以匹配本座这样的灵兽,但既然事到如今,你我都无法反抗。
从今往后,你与本座一损俱损,所以等你伤好了,本座会亲自来教你如何修行,得大成。”
他是霍倾卿的契约灵兽,霍倾卿的灵力是
否充盈,直接关系到他。
万一哪一次霍倾卿战斗失误,殒了性命,他也得跟着玩完。
霍倾卿愣了下,机械地转过头怯怯地看向凤栖梧,瘪了下嘴,她这是契约了个灵兽吗?怎么感觉她契约了一个老父亲?
相柳没有久留,他初初苏醒,妖界只怕有不少事情要来寻他。
凤栖梧送相柳出了屋子,回过头来看着还怯生生的霍倾卿,眼里都藏不住笑意:“感觉,你很怕他。”
“怎么可能不怕,那是妖皇呀!”
“可他,也是你的灵兽。”
“就这个才可怕!”
霍倾卿吓得瑟瑟发抖,明亮的澄眸委屈地下垂着,她紧紧抱住了可怜兮兮的自己,契约妖皇当灵兽,简直不要太欢乐。
相柳身上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她这个契主都能够感觉到压制,那种气场,并不和楚宁、凤栖梧这种凡胎王者一样,而是来自于血脉、神识的压制。
就感觉有人坐在了你的天灵盖上,浑身都难受。
待相柳走远到看不到身影后,霍倾卿才又恢复自在,赶紧绕着凤栖梧再次检查他的伤势。
一再的确定他安然无恙之后,霍倾卿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可这神经刚刚放松,身上的伤就开始发作,疼的她龇牙咧嘴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很疼吗?”凤栖梧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紧张地拉住了她的手,担忧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妖皇说,大夫一会儿就来,我去瞧瞧。”
“不用。”
霍倾卿摇摇头,疼倒是疼,不过只要没有性命之虞,她还是承受得住。
她摊开掌心,金色灵力甫一涌现,仓古剑就出现在了她的掌心,这是刚刚相柳教她的,以神识藏剑,很方便。
“其实想想,有个比自己强的灵兽,感觉也很不错。”
除了压制,还能学到不少东西。
“你大约是旷古烁今第一人了。”凤栖梧取笑道,他随意地看了一眼仓古剑,脑子里面忽然闪现出一些不属于他的画面。
一抹朦朦胧胧地灰白色的光芒,在他愣怔的眼里一闪而过。
“你怎么了?”霍倾卿捕捉到凤栖梧的不寻常,很是担心。
这种把人做成灵力的容器,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她读过那么多上古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