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的问,很是奇怪。
凤栖梧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扫了他一眼:“我?”
“啊,本座看你印堂发黑,应该是有大劫数。”
相柳这话说的十足神棍的味道,要不知道他是妖皇的,当真就以为他是哪个天桥洞下为人看手相的呢。
凤栖梧抬起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把手放在膝盖上,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让自己尽可能的舒服些。
但这姿态让相柳的小心脏都稍微紧了些。
太像了!
相柳继续试探:“你当真没觉得什么不妥?”
凤栖梧真诚而严肃,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膝盖:“不觉得。”
相柳按着有些疼的太阳穴,都这样了,这么熟悉的姿态都出来了,作为当事人的凤栖梧居然还没有察觉到异常。
深吸了一口气,相柳第三次问:“那你这几日可有召唤过仓古枪?”
“没有。”
“为什么?”
“耗损太重。”
言简意赅的回答,却抵不过相柳心里的疑心。
相柳眯起眼睛,就像蛇类吐信子的样子,凑到了凤栖梧的面前,一板一眼地问:“本座问你话,可不能作假,当真只是因为耗损严重?”
凤栖梧也眯起眼睛,学着相柳的样子,化被动为主动:“妖皇大人为什么在意我最近是否有异常,或者妖
皇大人是在害怕什么?”
“本座怕什么?本座现在只怕那小妮子不知天高的,被她老谋深算的师父算计在内,死在这个凡界,本座也得跟着损伤。”相柳挺直了背脊,说的就跟真的一样。
可凤栖梧却不相信他的话,使用仓古神枪,的确耗损严重。
但也不至于到他不敢用的地步,夜深人静,他也曾尝试过用神器,可每当他握住仓古枪,脑子里那些虚虚实实的画面就像潮汐那般不断喷涌,让他分不清楚什么是虚幻,什么是现实。
那种感觉,并不好。
相柳老成稳重地拍了拍凤栖梧的肩膀:“小子,仓古神器并非凡品,它既然选择为你所用,自然有它的道理,就算你怕也好,旁人心中慌张也罢,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要逃避。”
倘若这话是从之前的相柳,就是那位沉重冷静的中年男人说出来,凤栖梧大约是能够接受的,但现在的相柳,盯着一张二十岁左右的脸,细皮嫩肉,说的话却那么沉重,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仓古枪的力量强悍无比,他的确是控制不住,也压制不住。
“等去了圣域,激活灵泉之后,我再试试吧。”
此刻他自身灵力不济,要是强行动了仓古枪,耗损太大,还得麻烦已经进入蜕皮期的相柳支援。
太……弱鸡了
。
相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眉眼之间,却是寒彻骨:“你这样子,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谁?”
“破军神君。”
“死在你肚子里面的?”
“全天下都以为,破军神君是被我吞下而亡,但实际上,你们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凤栖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相柳继续。
相柳瞄了一眼凤栖梧,眼里有满满的鄙视,这小子心思那么沉,怎么可能是坦荡荡的神君?
说他像贪狼也不为过。
狡诈、阴狠。
“当年妖族和神族大战,双方伤亡惨重,本座在危急关头,吞下贪狼星君,本是要将贪狼星君送往轮回,不曾想破军神君竟强行打开本座的嘴巴,意图将贪狼星君救出。贪狼杀了北荒那么多将士,本座岂能就此罢休,于是也将破军神君吞了下去。但本座始料未及,贪狼在本座体内发生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