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的重要屏障。他们悬外多年,处于半各自为政的状态,对京城的忠诚薄弱,相对比较容易突破。”
李宴琦皱眉,他是真不愿意跟潼关打交道。
“你都说了人家各自为政了,对京城的皇帝都不忠诚,又如何会忠诚与我?”
“梁王,这些年来,京城的皇帝陛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才顾不上他们。一旦政局稳定下来,定要对他们有所行动,想必他们自己心里也清楚。与其等着君上找他们麻烦,还不如自己早做打算。良禽择木而栖,没什么不可能的。”
李宴琦眉头紧锁。
顾猛虎又道:“再说,不是还有梁王妃在嘛,他们没道理不站在您这边。怕是潼关那边早就摆好了酒,就等着殿下上门招安呢。”
他不愿意招惹潼关,还就是因为单静。
“宁安郡主毒杀了外祖父,赵氏一族与潼关不共戴天,二舅不会同意的。”
“这可不好说,我看赵将军是个务实的人。”
李宴琦眯了眯眼,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顾猛虎。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顾猛虎好像变了,这些话都不像他能说得出来的。
“我还不知,顾兄弟也会实政。”
顾猛虎一楞,随即笑道:“这都是那个神秘人的功劳。”
李宴琦摸着下巴,“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这么懂时政,会是三哥他们吗?”
“当然。”顾猛虎对此深信不疑,“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帮你?”
李宴琦一向听李夜璟的话,闻言,他打算认真的考虑一下与潼关谈判的事。
“这事儿还得跟二舅商量,毕竟宁安郡主的事……唉!这可是杀父之仇。”
“行,那咱们就先看看赵将军的意思。”
李宴琦让人去将赵忠叫了来,告诉他下一步打算收服潼关,问他什么意思。
赵忠一听心里膈应,面色犯难,说:“潼关未必愿意,还不知那对母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是的,所以我才找来二舅商量。这事儿我听二舅的,你说同意咱才这么做。”
赵忠一看李宴琦乖顺单纯的模样,心中对他一万个满意。
当初父亲决定不有余力的扶他不是没有道理的。
父亲当了一辈子的臣子,没想到取而代之。
可他不一样,他想过了,等扶李宴琦上位,大局安定下来,他定要找机会取而代之,从此一劳永逸。
当然,现在说这些还早。
宁安郡主是对他有杀父之仇,可是跟大局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父亲说过,只要是为了赵家好,什么都可以牺牲,包括他自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