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处于这么一个瓶颈期,但这并不妨碍他能够听得懂周成在说什么,也能听明白丁长乐的意思。
贸然地开口就说自己是周成的老师,与他多有亲近,以此来拉近与周成之间的关系,打消其他人的别种念头。
那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周成这个小子太危险了,非常有可能突然地就放出来一颗雷,炸得你头晕眼花,甚至一命升天。
就好比刚刚,他在与丁长乐高谈论阔的时候,其所代表的水平和点评手术的高度,那是从上往下看的。
什么叫从上往下看——
就好比说,周成站在了二十一层楼,他就是知道二十层楼的建筑,就是那么高,二十层楼的楼顶是个什么样子的,有哪些装潢。
走过的时候,要注意一些什么,怎么从二十层楼上到二十一层楼来,楼梯在哪里。
而从下往上看,你就只到了十九楼。
你只能看到十九楼及以下的风景,那二十层楼的高楼很高,但它的楼顶有什么东西,你不清楚,没见过,只是觉得十九层就这么好看,所以二十层楼也应该很好看的样子。
你是在推测——
而他是真真实实地看到了,甚至是亲身走过的。
你去给他当老师?
且不说你自己会不会被他搞得经常性地社死。
就别人随便问你一两句你没看到过的风景是什么样子,你是怎么带着你学生跨过二十层楼的回复的,你要怎么回复他呢?
你要不要说,大哥,你等等啊,我问问他……
有些人的便宜老师可以趁热度,但有些人的便宜老师。
当起来就会烫到屁股与。
蛋灼。
丁长乐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说:“是嘛?!~”
他这么多次地问蔡东凡,那是有目的性在的。
如果蔡东凡当口咬定,周成就是他学生,那他如果再想做其他安排,是不合适也不符合江湖规矩的。
不过,如今好在是有外人当面,而且是麻醉科的主任及手术室里的护士。
他们不是骨科的人,没有利益纠葛。
蔡东凡不管承认没承认,都有个非行内的人做了个见证,即便这些都是八医院院内人。那也至少有个说法了。
你要说是你学生,那我就另外安排。
你说不是,我可以再行安排,一切好说。
“是是是。丁教授,周成的自主学习能力是极强的。”蔡东凡虽然内心里苦,知道丁长乐这般问他是别有所图。
但蔡东凡也没办法啊,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曾毅的目光微妙地在丁长乐与蔡东凡之间转动,觉得自己此刻若是再不开口讲一两句插诨一下,蔡东凡就要被丁长乐直接吃死了,再没有回头路。
蔡东凡毕竟是八医院的人,即便丁长乐是湘省知名的教授,也不好让蔡东凡任由他来欺负。
便对周成,笑呵呵道:“周成,你还傻坐着干嘛?还不以茶代酒地先敬丁老师一杯?”
“抛砖引玉,也要有一个十分诚挚的态度!”
“心思不诚,丁教授怎么好开金口来斧正提点你了?”
曾毅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是暂时让周成插足一脚,可以把话题东引,至少让蔡东凡有缓口气喘息的时间以应对!
所以,曾毅根本不知道,他这一句话直接刚刚好地踩中了丁长乐的一条软肋,而且踩得还很重,有点痛的那种。
丁长乐稍微有点慌乱地马上想做些什么时候。
周成已经站了起来,捧着水杯,说:“丁教授,对不起,我年纪小不懂事,多亏了曾主任的提醒。”
“现在没茶也没酒,只能以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