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在短视频上能够看到的东西,自然只是只言片语,但是就这一些透露出来的东西,便足以让周成觉得震撼了。
身居其中,周成没再继续在短视频内寻找其他答桉,反口就问:“宗哥,这样的事情,是怎么爆出来的?而且还上了新闻?”
不管是谁,大部分人,想要在大型三甲医院内混,都是有师门的。
这样的糗事,即便是湘南大学附属二医院想顶一个屎盆子,估计这位教授的师门也不愿意啊?
湘南大学附属二医院,与湘南大学附属医院一样,是教授负责制。
且不讲这样的事情,只是单纯地着落到副教授的身上,这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了,教授干嘛去了?丝毫没有被牵扯到,这能摘得干净?
可能是此时无事可做,也可能是黄宗觉得此刻与周成一样,都是总住院,所以大家能够共情。
而且,身在沙市,黄宗知道的内幕就有点多了:“这件事,说起来也复杂,但也简单。”
“这位刘某,并非是翻车在上级或者内部地审查,而是翻车在自己身上,或者说是自己带的学生与规培身上!”
“事情是这样的啊。”黄宗一件件地开始捋清楚。
“首先曝光,是在某乎上,暴雷的人,虽然自诩为家属的身份,但其实是我院既往毕业的一位硕士研究生,还有另外几位,则是住院医师。曾经都在普外科轮转过的!”
“小周,你应该也知道,硕士研究生拿的是国家的补助,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则是拿的医院与国家共同的绩效津贴,与科室无关。但是拿到多少,与科室的考核有关。”
“我是听人说,这位大哥,在普外科期间,经常就是以考核绩效亏损,来贴补在自己身上。”
“湘南大学附属二医院的住培办,为了更加完善自己的带教水平,让临床的教授们更加上心的教学,于是就弄出来了一个带教老师考评惩罚制度。”
“罚金从住院医师和专业型硕士身上扣,挪给带教老师。如有奖励,则是有带教老师向住培办申请,由医院以及科室负责承担奖励绩效。”
“本来啊,这就是赚吆喝的事情,也没有人会对这点钱上心。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弄到后来,刘某人的老师都看不过去了,直接把他从普外科丢去了急诊科,爱咋滴咋滴。也是他与本科室里的很难人都处不来关系。”
“年轻的时候,受到迫压走出来之后,肯定会有意见啊?这是他去急诊科的第一步。”
“然后去了急诊科之后,因为升了副主任医师,有单独带组的权限,可急诊科就是一个大型中转站,于是刘某便自己开始带组成立小的外科,不然没有手术做啊。”
“你也知道,教学医院,对于副高以上的权限,放开的程度是蛮大的,予以了比较大的自主权。索性到这里就出事了。”
“但是这时候,他仍然没改,在自己私下里做手术,还继续对下面的人进行压迫!那就受不了了啊,人家毕业之后,直接就暴雷了。”
“并且我还不怕告诉你,附二的那群住院医师和研究生有多虎,曾经有一次,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直接写信到了教务部与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的投诉信箱。”
“投诉信层层下发,最终到了湘南大学附属二医院的医务科!我给你数一下啊,湘南大学附属二医院的医务科、教务处、湘南大学的教务处,投诉办公室、湘省卫生健康委员会、湘省教育厅……”
“这是越级了多少次,才上报的?”
“刘某人的举报信,也是出现了那个地方!现在的这些年轻人,脾气火爆起来,是真的不管不顾,敢把天给捅破的!”黄宗这么讲着,都是一阵阵无力。
“所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