郸,并无实权。天下熙熙皆为利往,若不得利益,其他五国未必动兵,如此合纵是否成功仍在两可之间。”
百里云说罢又暂时停了下来,观察众人的反应。
因为他这番话等于削了六国的面子,好在他并没有指名道姓,有些人脸上虽有怒色,却没有人再跳出来指责他。
而原本面有怒色的嬴余此刻却又面带笑容,似乎对百里云的这番话颇为满意。
但是他这番话虽是说六国,其实却是指向了信陵君。
信陵君目前客居邯郸,无权无势,身份尴尬。若真有有所作为,则必须要谋得实权才行,如此却又和之前的楚国祭祀联系起来。
此举无异于将信陵君架在火上烤,当然有心之人自然也会想到平原君。
毕竟刚刚赵刚已经跳出来过了,好像是为了证明无辜,但是有时反过来说,心中没鬼,你着什么急?
百里云又特意望了望楼上的雅间,他相信就算信陵君等人没有亲至,也必然有他们的亲信到场,毕竟这个事情已经是沸沸扬扬,他们不可能不留心。
可惜楼上雅间没有一丝声音,就连刚才一直逼他上台的女子,也不发一言。这倒是让百里云有些失望,于是他又继续说了下去。
“既然在下能够想到,我想秦国的文臣武将,也必然能够想到。而且攻伐之战贵在隐秘,正所谓神鬼莫测方为上谋,没有可能兵尚未出,征伐之事就已经闹得天下皆知的道理,这实在是兵家大忌,智者不为。”
“若如杜公子所言,那秦国不会攻伐魏国?”
雅间中的女子终于又开口问道。
百里云闻言却是有些奇怪。这女子明显是要为难他,刚才他如此贬低六国,她竟没有借机发难,引起六国对他的仇视。
此刻却又关心是否秦国会否征伐魏国,难道她真的只是想听听自己的辩论?让百里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秦国有函谷天险,进可攻,退可守,六国联军从未破此天险,秦国出兵纵然战败,也不会丢地亡国,倒也并非完全没有出兵的可能。”
百里云因不知她何时发难,故意说的前后矛盾,卖了一个破绽,看她如何回答。
“杜公子刚才不是分析得头头是道,说什么六国贪利,秦国智者不为。此刻却又说有可能,岂不是前后矛盾?如此首尾两端,恐怕难以让人信服!”
那女子果然抓住百里云的矛盾之处,开始攻击他。
“兵者诡道也,若战局犹如黑白分明,那岂不是遍地都是名将?在下在此不过是分析各种可能罢了。”
百里云见那女子攻击他的矛盾之后,在场不少人点头,便又含糊其辞,故意装作毫无把握的样子,想将她的目的引出来。
“如若杜公子所言,为何此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是否是有些人别有用心?”
那女子又调转话头,想将话题转到谣言之上。
百里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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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到谣言之上,突然想着她会否是信陵君或平原君的人,因为除景家外,受谣言影响的也就只有此二人。
于是他又缓缓地道:“在下初到邯郸,也是近日听了一些议论,至于是否有人别有用心,我倒不好做评论,毕竟无论谁谋划什么,与我并无太大关系。”
“不过就事论事,正是因为此事有多种可能性,而邯郸城近五、六年饱受战乱之苦,能引发热议,倒也正常,毕竟大家还是关心切身事情多一下。”
百里云不紧不慢地将他撇清关系,然后又把事情引到人情上,让众人都觉得那女子其实关心的是谣言,那么她就应该是与谣言有关之人。
既然是局中人,说话必然就会带有很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