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善瞬间就来了兴趣,她幸灾乐祸,“怎么疯的?”
这种猥.亵性.侵男童的渣滓,死刑简直太便宜他了。
曾国栋:“……”看着兴致勃勃的乔善,他简单描述了一下,“时而以头撞墙,时而疯疯癫癫,时而痛苦。”
有时姿势极其怪异,就像被凌虐的男童般。
但这种不堪入耳的话,他不想说给乔善听。
“狱警都有些神经衰弱了。”
乔善炯炯有神地看他,“因为他身边有个厉鬼啊,活着被折磨,死了还是会被折磨,不得善终。”
正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
曾国栋:!
不得不说,短短几天,他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那真是挺好的。”他干巴巴地补了一句。
乔善忍俊不禁,眼睛笑眯成一条线。
就在乔善和曾国栋小声交流时,孔哲已经吹灭了蜡烛,虔诚地许愿。
他希望爸妈下辈子永远平安喜乐。
许完愿,他睁开眼,看着爸妈氤氲在昏黄暖光下熟悉的脸庞,再次落泪。
“怎么又哭啦?”
“哭什么?”
孔哲缓缓站起身,再次紧紧拥抱他们,等松开后,他一字一句道,“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
他攥紧手,咬着牙关,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你们已经死了。”
活鬼在世间存留的时间越久,越容易魂体消散。
这短暂的温情时光,已经足够他铭记一生。
晶莹的泪珠坠落在地,在地砖上溅开了一朵朵水花。
泪眼朦胧间,孔哲见到爸妈脸色急剧惶恐。
紧接着,皮肤上伤痕顿现,爸爸的眼睛血肉模糊。
孔哲心如刀绞,脚底一软,他跪在地面,浑身止不住地颤,他一下又一下重重磕头。
孔垂胜和杨凤甚至连告别的机会也没有,就这么消失了。
孔哲再抬起头时,眼前空空如也,他低声呜咽,瞳孔渐渐失去焦距。
乔山林、曾国栋还有乔善静静陪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孔哲失魂落魄地坐回餐桌旁,一边吃饭一边落泪。
虽然糖醋排骨甜到齁,虽然鸡汤一点味也没有,虽然石斑鱼里全是盐巴,但他吃的很认真。
这是妈妈的味道。
他脸上一片冰凉。
乔山林见不得生离死别,他想出声宽慰,却不知道说什么,“阿哲,我和你爸是多年好友,以后,有难处就来找叔叔,不想待在家里,就去叔叔家住段时间。”
孔哲眼睛肿到彻底睁不开,“谢谢叔叔。”
他真的感激乔山林,否则爸妈连弥补遗憾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此时,孔哲刚充满电的手机响了。
——“孔垂胜和杨凤的家属是吗?遗体已经找到了,请尽快过来一趟。”
孔哲眼前一黑,体力不支、精神枯竭的他,彻底昏死过去。
*
医院。
孔哲依旧昏迷不醒,乔善在旁陪着。
“善善,孔哲没有其他亲戚,他太小太虚弱了,没法处理后事,爸先出面。你在这等等,你妈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乔善乖巧点头嘱咐,“爸,要注意安全。”
乔山林走后没多久,孔哲就醒了,情绪不稳的他粗鲁地拔掉留置针,一言不发向外冲。
还没走几步,就哐嘡摔倒在地。
他眼里蓄满泪水,只觉得这冰凉而又陌生的病房叫他遍体生寒。
乔善知道他心底难过,一边把他扶起来、一边很自然地描绘,“你的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