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道友深夜到访, 所为何事?”戚无忧道。
其中一个白绿衣袍的修士道:“你是哪个?”
“在下永成宗吴——”
旁边红衣人道:“管你是哪个?废话少说,赶紧把白日伤人的三个小兔崽子交出来,否则拆了你这破茅房!”
青竹院挺好的, 怎么就成茅房了?
虽然知道可能性很低, 但戚无忧还是想息事宁人。
拱手道:“在下是永成宗长老, 白日里宗门弟子对诸位有所冒犯,在下愿代他们赔礼, 丹药符箓任君挑选, 还请诸位道友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呵, 好大的口气, 区区一个叫花子也敢口出豪言?”
“你算什么东西, 也配来当老子的说客?”
戚无忧虚心求教:“那几位道友要如何才肯放过他们?”
赤霄宗一名修士冷哼道:“放过他们也可以,他们打了雨饶宗的人,哪只手打的,便挑断哪边的手筋, 再跪下给我等磕上三个响头,届时若是心情好,便可放他们一马。”
戚无忧:“……”
雨饶宗欺辱同道在先, 被人撅了竟然还要上门挑人手筋,这帮人是想瞎了心吧?
一听这人口风,就知道这事是不能善了了, 索性收起一身的和气, 直起身来。
“怎么,不肯吗?那就给老子滚开, 否则我们连你一起收拾!”
几人向门口合拢, 意欲破门。
戚无忧冷冷道:“恕难从命。”
赤霄宗修士道:“你既然上赶着找死, 那我们便成全你!”他喝道:“先挑了他的手筋脚筋, 再去抓那几个小的!”
四名雨饶宗的修士得令,飞冲而来。
区区四名筑基弟子,戚无忧压根没放在眼里,脚步都没动一下,手搭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
月下雪亮的剑光一闪而过,四名雨饶宗修士冲到半截,突然停住,瞪大眼睛望着戚无忧,扑通扑通几声,栽到在地,没了声息。
“!?”
三名赤霄宗修士原本是想先让雨饶宗的人打头阵,没想到四人眨眼间就被解决,且此人出剑速度极快,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
永成宗修士都是什么货色,他们来之前便查得清清楚楚。
姓褚的宗主也不过是个筑基,这一次还没到场,门下弟子也就聂允天赋还不错,但在他们面前还不够看。
这个吴长老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其中一个赤霄宗修士看向地上一动不动的四人,呆了呆,一指戚无忧:“你、你敢在仙门大会期间杀伤同道?”
仙门大会百家聚集,默认不能互相杀伤,擂台战也规定了点到即止,不可取人性命。
雨饶宗与赤霄宗修士是看永成宗小门小户,就是欺负欺负也没人会在意,没想到一脚踢到了铁板上,这会儿竟好意思用此规定来控诉别人了。
戚无忧手腕一转,剑尖指地,说道:“我并未伤及四位道友的性命,他们只是晕过去了,夜深露重,诸位还是早些带他们回去休息吧。”
“你——!”
戚无忧是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殊不知他这幅泰然的样子,在赤霄宗修士眼中不啻于羞辱。
别的宗门无视雨饶宗和赤霄宗也就罢了,永成宗这种山旮旯里出来的宗门,居然也敢轻视他们?
戚无忧那一招确实很唬人,但他只是个永成宗的长老,再强能强到哪里去?
一名赤霄宗修士朝周围两人扫去,两人点头,嗡嗡几声剑鸣,三人齐齐合围而来!
别说是三个,就是再来三十个这样的小喽啰也不是戚无忧的对手。
对他来说,最难的是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