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队的骂骂咧咧走远, 任延被安问一把推开,还好意思笑。
“不扇我巴掌了?”
既然求着挨扇,岂有不扇之理?安问将手扬起, 反被任延扣住。纤细的手腕捏在掌心跟捏一柄玉似的, 任延用指腹摩挲着他腕心青色的脉跳, 挑了挑眉:“真舍得啊?”
没有手还有脚呢,安问在他小腿处轻轻踢了一下, 不轻不重的, 不疼,但撩人。任延笑了笑, 松开手, 帮他将散乱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扣了回去,又将衣角掖进腰间, 要掖熨帖的话, 可不得把手伸进去?又是慢悠悠地为非作歹一通。
安问腿还抽着软和麻, 没什么威慑力地警告:“……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任延抬了抬眼神,示意他把话讲完整。
安问冷着脸,白皙的脖颈却染着红, 添上半句:“……在学校里。”
之所以有这个限定词, 实在是在家里已经动手动脚过了。崔榕和任五桥不在,只有只猫,猫怎么能守住安问呢?互相表白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在床边的地毯上被玩得一塌糊涂。
安问没有谈过别的恋爱, 也没跟别人谈过恋爱,不知道正常的恋爱进程是怎样的, 是不是第一天在一起就会做这些难以说出口的事情。但这个问题对于他们之间是个伪命题, 因为他跟任延, 在没有心意互通之前,就已经夜夜亲亲蹭蹭了。
当然也会有羞赧,推着任延的胸膛想逃离,但任延手长脚长,锁着安问,像锁一具娃娃,想让他敞开腿便敞开腿,想让他张开唇边张开唇,想让他眼神涣散便眼神涣散,想让他汁水淋漓便汁水淋漓。
安问招架不住、无处可逃,被任延如此兴致盎然、孜孜不倦地摆弄。他摆弄他,确如摆弄娃娃,研究它的身体部件,活动它的胳膊腿儿,寻找着身体隐秘处是否存在什么电动开关,只要按下,娃娃便会在他手指的魔法下不由自主地震颤起来。
因为玩的太过火,任延连今早上的国旗下检讨都透着懒散,一股子某种欲望满足后的餍足,单手拿着稿纸,嗓音微哑,眸光微垂,越过台下乌泱泱的高中生,精准锁住安问,说:“我诚恳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从今以后绝不为非作歹漫无节制,懂得克制,懂得场合,懂得先问一句‘可不可以’,凡事得到批准才进行下一步,争取当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二字咽下,顿了一顿:“……男高中生。”
大太阳底下,老邢面泛绿光,钱一番猛掐人中,全校止不住地轰笑,只有安问被太阳晒得从头红到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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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眼看着只剩二十来分钟,任延不捉弄安问了,帮他将衣服领子抚平,又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唇角:“晚上来看我训练么?”
任延虽然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但被围观时也会显出隐约的不耐,这是他头一次邀请别人看他训练。
安问算着课业,任延看出他的为难:“忙?”
安问轻摇头:“我可以把作业带过来写。”
任延哼笑一息,在他额头上点了点:“难怪老邢不让早恋。”双臂合拢抱了他一会儿:“你先下去,还能午睡,我等会儿再走。”
安问下了楼,轻手轻脚地走进教室,在两边耳朵里塞上海绵耳塞。满教室的学霸,他肯定最不乖的那个,很好。
下午第四节课拿出来讨论曲水节的班级汇演,高雪芬的铁腕注定了这节班会是雷声大雨点小,所有人都不想浪费时间排练,表演形式只求越简单越好,叽叽喳喳讨论半晌,最后定了个最没有个性的班级大合唱。
预料之中,因为高雪芬带的上一届班级也是合唱。曲目也定下来了,大家都投给《喀秋莎》。
“但是没有亮点啊。”文娱委员主持会议,敲着粉笔发愁。
大家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