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立了自己继承人、少东家的身份。
安养真翘腿坐回办公椅,“怎么不带安问一起来?”
“他上竞赛班。”
“啊对,”安养真回想起来,十指交叠:“那你找我?”
“谈私事,”任延淡淡地说,轻抬的眼眸里有不动声色的审视,“你看你是想在这里聊,还是换个地方?”
安养真勾起唇,与任延对视一阵,推开办公椅起身,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那正好,约了个下午茶被人放鸽子了,不如你陪我。”
与秘书交代了几件事情,他拎起西装外套:“你开车还是打车过来的?”
“打车。”
“那就坐我车走吧。”手里把玩着车钥匙,等电梯时笑谈:“都十九了,任叔叔还没给你买车啊?”
任延回道:“买了台新的机车,还在等海关。”
“带安问玩过吗?”安养真回过眸,神色似笑非笑。
“还没有。”
“小心点,他不像你有胆量玩得起。”
任延瞥过视线,静静看了安养真两秒。电梯到了,安养真若无其事地掩住门,绅士地对任延做了个“请”的动作。
喝下午茶的酒店离公司不远,应该是跟女生喝的,定在环景半空,每一扇玻璃幕前都有人在拗造型拍照。
茶点也是提前预订的套餐,钟型甜品碟上全是马卡龙,没等任延吐槽,安养真先摸了摸鼻子:“追一网红,你将就一下。”
任延只喝红茶,不加奶,克制地挑了挑眉:“看来是被网红放鸽子。”
“追着玩儿。”安养真也不觉得丢脸,指间旋转玩着手机,啧了一声:“不过可惜了,欲擒故纵这套,我不太吃。”
安养真哄女生得心应手,早在美国时就是华人圈子里有名的玩咖,偏偏生了好皮囊,讲话温和而举止绅士,浪荡轻浮下有一层温情与钟情托着,让人恨不起来,反觉得自己是被好运挑中的灰姑娘。
任延对他的私生活没兴趣,啜饮了一口红茶,单刀直入地问:“如果我说,我想帮安问找妈妈,你会帮我吗?”
“找不到。”安养真公式化地一笑,眼神冷了下来:“你以为我没有找过?我也很想问问她,当年到底抽什么风发什么癫。你如果想用这个哄安问,我劝你停手,因为真相不会好看。”
“她走后,你为什么没有找过安问?”
“我在国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安养真答得流畅:“我被告知的事实,一直都是安问被送到了国外。”
“那安叔叔?”
“他当然也是这么觉得的。”
“那后来为什么又去找安问了?”
安养真笑了笑:“你是以什么立场,来打听我们家的私事?”
任延对他的逼视无动于衷:“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好,”安养真点点头:“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的话,也可以。因为安问是以私生子的身份被带走的,他走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我妈在外面乱搞的野种,所以他走了,没有人去找过他,没有人真正想知道他的下落,我说得难听点,以安远成的大男子主义,他没有让人掐死安问,已经是他仁慈。”
安养真平静讲述完真相,微微笑:“现在,你敢告诉安问吗?”
出乎他意料的是,任延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很意外的神色。他的这套说词,无疑和当时崔榕透露给他的对上了。安问五岁时,琚琴多年前的一段露水情缘被翻了出来,有关他是私生子的传言层出不穷,琚琴和安远成早就是各过各的关系,但对于安远成这种男人来说,所谓“绿帽”这种事,按在水下和浮出水面是两种性质,两人交涉破裂,琚琴带着安问离开。
“所以后来你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