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功夫陪你们家玩!”
雷正德以为她只是使小性子,她确实很有些小脾气,而他就爱她这小脾气,所以连忙哄着说:“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求,我就是跪在那里求,也不会让你受一点点委屈,你别和我置气就行!”
林望舒心里呵呵了下,不想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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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火车已经抵达了北京,车厢里不少人都翘头往窗外看,很多人显然是多年没回来了,甚至有些激动起来。
林望舒也侧首看向外面,铁路两边是荒芜的庄稼,还有低矮的大杂院,墙面上残留着白石灰涂成的大标语,她甚至还能看到谁家铁绳上晾着的绿色灰色衣服。
林望舒便感觉到了熟悉,属于这座城市的熟悉,挨挨挤挤的,狭小的空间里才有的衣食住行。
火车进了城市,越发慢了,就那么咯噔咯噔地前行,车厢里有人哭了,甚至开始喊着北京我回来了。
林望舒心里涌动着的,与任何人都不同。
她回来了,回来了北京城,也回到了自己的青春年华。
于别人而言,这只是空间的回归,而于她来说,是空间时间的交融,是岁月的倒流。
就在大家的期盼中,火车终于停了下来,大家扛着自己的行李,拼命地急着要下车,其实晚一些下车也没什么,但是谁不心急。
有些人的家属已经在外面迎了,那是提前打听到信儿的。
雷正德和林望舒行李不少,林望舒是一点劲儿不愿意使,就让雷正德拿。
雷正德吭哧吭哧扛着行李出去,他四处张望了一番,没看到家里人,便嘟哝着说:“怎么没来接?我跟他们说了啊!”
林望舒也有些失望。
她不想和雷正德扯扯什么,这个人活到了三十岁,傍尖儿有了连孩子都生了,招数却只有一个,死皮赖脸哄着逗着,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哄哄就过去了,再不行就哭着抱着,最不济还有跪地求饶。
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她能怎么着?牛皮糖你想躲都躲不开!
所以她是很想见到雷正德家里人,让她们看看自己礼貌不好家世不好,再说几句噎人的话,就雷正德妈那个讲究劲儿,保准气得这辈子不让她进门。
至于雷正德,让他家里人管着吧,别出来腻歪人就行了。
她并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和这家子扯闲篇,毕竟距离高考放开也就大半年时间了,她得尽快拿起书本来学习。
她凭着自己在北大当行政老师的优势,还是很有些见识的,英语也说得非常溜,但是要说现在的高考,她心里也没底。
隐约记得现在的高考英语不算分的,那就是拼数学和语文了,语文她觉得自己没问题,数学就不知道了,高中生学什么?她完全没印象。
她又想着,这可是1977年,高考即将放开,如果能顺利考上,踏实享受几年大学生活,出来后正是赶上改革开放最好的时候,她凭着自己拥有的前瞻性,大有可为。
这让她心里激动起来。
终于人流出了火车站后,雷正德看着那气派的北京站,忍不住道:“可算回来了,这才是大城市!”
林望舒看了一眼,这时候的北京站还比较新,和周围建筑一比,确实显得气派。
不过她之前看习惯了高楼,现在早没什么感觉了。
她便对雷正德道:“先回家吧,那边是车站,我们坐电车。”
雷正德正要说好,突然就看到那边一个红旗轿车,正拉着响声嘀嘀嘀的,惹得周围人都看过去,车窗户里,还有人冲他招手。
他一下子激动起来:“妈,妈,姐!在这呢,在这呢!”
那边轿车上很快下来了两个女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