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闻言这话,林凡微眯着眼睛,静静地凝视着顾长河,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起来。
随后伴随着周遭温度的骤降,冷妍的神色忽然惶恐起来,那种由内而外的畏惧,像是预感到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
这一幕。
不仅是冷妍如此,饶是顾家之人,此刻也感觉到了不同寻常!
“先生,您息怒,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行……”
冷妍话音刚落,林凡一步踏出,并漫不经心按住院子最靠外的一张檀木椅上,五指收拢一力降十会,惊闻连续三次,细微到足以忽略的破裂声。
嗤嗤!
下一秒。
顾家庄园内成千上万片大理石地板,四分五裂,宛若朽化的枯木,遇风则散。
最惊世骇俗的是,数张圆桌上的茶器,瓷器,碗碟,悉数炸裂,无一幸免,这……
“林某历来不喜欢重复解释,为什么,凭什么,要么回答我的问题,要么我杀你全家!!!”
轰!
伴随着林凡这话落地,顾长河瞪大眼睛,惊愕的望着满院狼藉。
这一刻,饶是他再老持沉稳的心态,也不由得慌乱起来。
这年轻人……
好强的身手啊!
“先生。”
只不过,等一切尘埃落定,最感到庆幸的,并非是顾家的人,反倒是冷妍。
她的五官表情由极度畏惧,十分紧张,再到逐渐释然,最后长出一口气,颇有劫后余生的模样。
顾长河见状,眉头狂跳,心情复杂!
他现在只想知道林凡到底是他妈的什么人?
亲自出手而已,反而最先吓到的竟是自己的得力下属,以致于瞧着事态还在可控之内,这才轻松呼吸?
“先生,您不是答应过小妍,凡是小事,都由我来吗?”
“您看,把人家院子都拆了半座,至于吗?”
冷妍喋喋不休,从口袋里抽出一条镶花的丝巾,递给林凡,示意擦擦手。
她的这番举动与话语,让顾长河更是一阵无语!
这特么算什么?
听你这姑娘的意思,我们顾家还得感谢他高抬贵手,没有盛怒之下,平推了这座占地几千平的豪宅大院?
林凡则漫不经心擦净五指。
随后,自顾自抚摸左手尾指,神态依旧没有半点波动,“东西哪来的?”
“父,父亲?”许久,从床上爬起来的顾界鹏神情有些惶恐的喊了声。。
口干舌燥的顾长河,本想喝茶,缓解一下内心的惶恐。
然而,一抬手,满桌的碎裂瓷器,等于在无声警告他,这个文雅的年轻人,先前可是险些拆平了他们顾家。
这一刻,顾长河的脑子速度运转,他在猜测具备这般恐怖如斯身手的男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杭城市,绝无仅有!
沉默半晌。
想不出个所以然的他,目光看向顾界鹏,选择了妥协道,“告诉他,那个破玩意从哪里来的?”
“父亲?”
顾界鹏听到这话,不由得心惊起来。
要知道,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认怂。
无奈,他拖着痛苦的身躯,缓缓上前,仔细看了一眼那半块玉佩,顿时神情紧张的摇头,“我,我不知道,我不认识这个!”
说完,他看向林凡的眼神,甚至开始躲闪了起来。
只是。
他这反常的举动,现在谁看不出来,他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知道?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林凡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