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孤寒的薄唇一抽,一抹极浅的冷笑。
“但是......”苏离雨皱了眉,“我应该有权知道要治我罪的人是谁?”
“好说,”男人星眸危险的一眯,冷笑道,“孤王嬴禛。”
“嬴......禛?”苏离雨惊讶道,“不是嬴政吗?”
“嬴政是谁?”嬴禛剑眉一蹙。
“当我没说。”苏离雨心道,看来战国的历史丰富的很,姓嬴的不只大秦,还有大玄。
“来人!”嬴禛厉声。
苏离雨“扑通”就跪下了。
嬴禛突然喊“来人”,来人干嘛?当然是拉她去砍头啊!
她可不能死,她还有苏墨苏凰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年迈的奶娘啊!
但是......
“将这人给我扔去战马监,给本王的战马当郎中!”
嬴禛说完后半截话,飞身上马,骄矜洒然,扬鞭而去。
苏离雨惊魂甫定,陡然瘫软在地,心里直叫娘。
“苏离雨,”程婴擦擦额头的涔涔冷汗,“你真是大命啊,你死不打紧,可不能害死老夫啊!”
“可是我没干过兽医啊?”苏离雨摊手苦哂,“我不会给马看病的。”
“给马看病用得到你?”程婴说,“这是饲马倌最简单的本领。”
“那......”苏离雨疑问,“那我去战马监还有何用?”
“死不了你就已经赚了,”旁边的郎中说,“你还操心去那干嘛?”
苏离雨想想也是,拍拍心口自语:“墨儿凰儿,你们两个差点失去娘亲,成了战国孤儿,我勒个去!”
李钊将王虎和苏离雨一并押了,王虎送去审讯,苏离雨送去战马监。
这是一个偌大的院子,院子大到看不到院墙,四面绿树葱茏,草木茂盛。
百十排马厩依次排开,听此起彼伏的马嘶声,响鼻声,尥蹶子声,几千头马是有的。
苏离雨拍拍一匹枣红马的鼻子,正要对它发表一番感慨,忽听马蹄骤响,居然是嬴禛又策马来了。
苏离雨看着马背上修长劲霸的身形,忽然有丝异样的感觉。
嬴禛到了跟前,一提缰绳,乌金战马扬蹄打了个旋儿,在苏离雨身前站定。
男人微眯着龙睛凤目,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嗨。”苏离雨慌措向他咧嘴干笑,抬手打个招呼。
“大胆!”紧跟过来的侍卫厉声喝道,“见了玄王,还不下跪?”
苏离雨觉得这礼节实在是不习惯,好在嬴禛对身后的侍卫挥了下手,算是打住。
“我说玄王,”苏离雨壮了壮胆说,“给战马看病根本用不到我,您还是让我回医馆发挥余热去吧。”
“哼!”嬴禛在战马上冷笑,“医馆那边的郎中同吃同住,洗盥更衣都在一个屋檐下,那些大男人看着,你觉得你行吗?”
此话一出,苏离雨登时掩了嘴巴,瞠目结舌。
这么说,这人看出她女扮男装了?
这可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不,有可能株连九族!
这可怎么办?苏离雨登觉颈上凉飕飕的,脑袋似乎又不是自己的了。
双腿一软,“扑通”跪了下去。
“知道就好,”嬴禛冷冷道,“你这颗脑袋就先寄放着,哪天不守规矩了,数罪并罚!”
“不要啊大王!”苏离雨叫道,“我只是拖家带口走投无路,想赚点银子养家糊口,实在无意欺君,请您收回成命!”
“拖家带口?”嬴禛飞身下马,高大的身形笼罩着苏离雨,凝眉沉声,“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寒冽的杀气让苏离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