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雨半杯茶水尽数撒在嬴禛的面具上。
“该死!”嬴禛一把掐住她脖颈,眸中现出杀气来。
“咳咳,”苏离雨眼泪呼呼流下来,呜咽道:“我讨厌人家说我利欲熏心,我生活艰难,捉襟见肘,你都没见,我现在的处境,不都是你害得吗?你还有脸骂我,我泼你水算是轻的,你就是给我磕头,也弥补不了我因你遭的罪,受的苦!”
越说越悲痛,忍不住呜呜大哭起来。
嬴禛心底宛如被人狠狠掏了一拳,松开握着苏离雨脖颈的大掌,反身将她搂进了怀里。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你放开我!”苏离雨一面哭,一面推他,却没推动。
抡起拳头噼里啪啦一顿狂揍,哭道,“你害惨了我,说什么都晚了,你就老老实实赚钱养我,其他什么都是假的。”
嬴禛任她拳头雨点般落在自己坚实的胸口,闷闷点头,说道:“我答应你,明天就去当差,这样可行?”
当差?
窗户外趴着的寒松眉心一皱:玄王这是玩什么把戏?他要给谁去当差?泡个妞这么费事吗?
“真的,你答应了?”苏离雨喜出望外,含泪而笑。
她还以为这男人冷酷无情,不好说动呢,哪想一把眼泪就拿下来了。
“但是你怎么犒赏我?”嬴禛又将她搂过来。
苏离雨向后弯了腰,弯到不能再弯,嬴禛清温热的气息还是吹到了颈中,痒痒的挠心。
眼看他棱角分明的薄唇就要吻下,苏离雨只好闭了眼。
但是他的唇却没落下,只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轻声说:“这才乖。”
然后放开她,从怀里拿出一只沉重的布包扔在桌上,转身飞出窗户。
他走了?
苏离雨心头竟是一空,抱着沉重的布包,眼眶有些热。
“不要忘了明天去当差,”她扑到窗边喊道,“我在这里等你啊!”
“可恶的女人!”嬴禛落在青骢马背上,对四大侍卫一挥手,“回宫!”
“但是玄王,”寒松斗胆问道,“您明天要去哪里当差?属下等人也好有个准备。”
“暗中跟着就好,”嬴禛不耐烦地说道,“那女人还能吃了我?”
寒松垂头低笑,心道:要看怎么个吃法。
次日,苏离雨和带着面具的嬴禛碰了面,两人合乘那骑青骢去“上岗”。
嬴禛双臂挽着马缰,高大挺拔的身体笼罩着苏离雨,让她原本娇小的模样越发显得柔弱。
苏离雨今天穿一身布裙,松松挽着发髻,头发时不时随着马儿的颠簸,摩挲嬴禛硬朗的下巴。
一来两去,嬴禛心底痒痒的,忍不住低下头,去嗅苏离雨脖颈里的芬芳。
苏离雨心头一颤,身体往前挪了挪。
“别动,”嬴禛使劲搂住她,让她融进自己炙热坚实的胸膛。
“啊!”他居然顶了她一下,苏离雨一惊,险些跌下马来。
这个色胆包天的狗东西!
“还有多久才到?”嬴禛的薄唇在她耳畔摩挲。
“到了。”苏离雨一声回答浇灭了他身体里的欲火。
面具之下举眸看去,对面竟然是“太尉别院。”
嬴禛倏地皱了眉,沉声问:“你让我来这里?”
“对啊,”苏离雨在他身前雀跃,“招聘保镖的是太尉儿子,所以这里是太尉别院。”
“哼,”嬴禛忽然冷冷笑了,“我还真是不知道,太尉居然还有别院!”
“你只需乖乖给他当差,保护太尉儿子的安全就好。”
苏离雨掰着手指头算,“这样月底你可以拿到三百银两,分我七成,就是三七两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