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是被我的逼婚吓跑了吧?”苏离雨拖着腮想,“这真是个怂包,我上赶着他都不乐意,切,要不因为你是孩子他爹,我会求你?嬴禛这么棒的男人我都拒绝了,不识抬举的东西!”
给店家要了半斤花雕,一盘花生米,二两酱牛肉,在三楼包厢里独斟起来。
不多时酒劲上了头,拿着酒壶走到窗前,对着月亮唱开了《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天颐殿,御书房。
“玄王”寒松禀报,“苏姑娘还在那里,而且已经喝醉了。”
“蠢到家的女人,”嬴禛心烦意乱地扔下手里的竹简,“一个毛贼,究竟有什么可眷恋的!”
“这说明......”寒松试探着道,“苏姑娘对玄王忠贞不二。”
“不是玄王,”嬴禛道,“是她对那个毛贼忠贞不二。”
寒松拍了下脑袋,转过弯来:“对啊,苏姑娘眼里,玄王和毛贼不是一个人。”
“那玄王承认不就得了,”寒柏也凑上前来,“这样苏姑娘一看玄王就是毛贼...啊呸,毛贼....就是......总之就是一个人,不就结了。”
“关键她认准了毛贼,一看是我,岂不适得其反?”嬴禛皱眉,“这样全军覆没,玄王和毛贼都完了。”
“这还真是个问题。”寒风说道,“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苏姑娘自己爱上玄王。”“话是这么说,但是怎么做才能行呢?”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功夫,嬴禛已经策马出宫。
“玄王,”寒松跟着追上,说道,“您没带面具啊!”
“这次是本王,”嬴禛声音硬撅撅的,“我倒要看看那蠢女人什么德性!”
苏离雨拿着酒壶唱着歌,东倒西歪出了如意酒楼。
夜色深沉,大街上冷冷清清,长袖飞舞,仰头灌酒,吟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好诗!”嬴禛在马背上感叹,“这女人居然还会吟诗弄赋,出口成章。”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苏离雨正自陶醉,忽见不远处的街口,黑魅魅立着一匹高头大马。
夜色的逆光里,马上一个修长俊挺的身影,遗世独立,霸气宣然。
他在黑暗里巍然注视着苏离雨,像一尊神祗,强大的气场,远远袭来。
“阎罗王?不,嬴禛?”苏离雨甩甩醉醺醺的脑袋,定睛去看。
似是嬴禛,又似地狱阎君。
苏离雨扔掉手里的酒壶,跌跌撞撞跑过去,叫道:“阎罗王,我就知道你会来!阎罗王,说好了你要从良,我跟你好好过日子的......”
嬴禛龙目竟是一涩,不言不语,在马背上弯下腰,大手伸来,要抱她上马。
苏离雨到了跟前,硬生生刹住脚,楞住了。
这哪里是地狱阎君呵,分明是嬴禛!
“嬴禛?”苏离雨凝眉。
嬴禛沉默,心头却一阵紧涩,竟是怕苏离雨会一下转了头。
“你究竟是谁?”苏离雨往前靠了靠,眯了眯眼,“是阎罗王还是玄王?”
“你觉得呢?”嬴禛眼看她步履踉跄,伸臂将她抱上马背,搂在身前。
“远处看是阎罗王,也是玄王。”苏离雨在他怀里转过身,仰着下巴看着他,“近处看,是,是,是嬴禛!”
她突然笑起来:“哈哈哈,嬴禛,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