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禛,”黎子初眸光倏地一凛,“你最好能打败黎国,打败子初,否则子初早晚会把雨儿抢回来。”
“寡人倒想有这一天,”嬴禛撂下酒杯起身,“只怕黎王痴心妄想了。”
“那玄王就耐心等着吧。”黎子初阴恻恻地笑。
“好!”嬴禛道,“寡人就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将雨儿从本王手心里抢走!”
“只怕到时候你会追悔莫及!”黎子初娇媚地抓住嬴禛的衣襟。
嬴禛一把打开他手,冷笑道:“黎子初,寡人可是记得,你从小就斗不过寡人的!”
“哈哈哈!”黎子初仰头大笑。
嬴禛转身出门。
“等等!”黎子初又拉住他,“不要让小雨知道若初就是孤王,她会伤心。”
“这我知道,”嬴禛神情凛然,“但是本王警告你,本王绝不允许若初再出现在雨儿身边!”
黎子初黯然点点头,两颗清泪泫然欲滴。
嬴禛飞身下了临月楼。
“小雨!”黎子初泪光模糊,仰头喝掉杯中的残酒。
嬴禛在黑暗里摸到黎王宫后墙。
正要飞身翻越,草丛里忽然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救我。”
嬴禛闪身躲在黑暗里,凝眸看去,只见草丛里趴着一个女人。
“救我,”女人微微抬起头,向嬴禛虚弱地伸出手。
嬴禛低声问,“你怎么了?”
“我受了伤,求你救......我。”女人头一歪,昏死过去。
嬴禛躬身过来,伸指探她鼻息,只觉尚有呼吸。
不暇多想,拦腰将她抱起,翻越宫墙。
战马黑鹰拴在宫墙外的黑暗处,安安静静等着主人。
嬴禛抱着女人飞身上马,策马出城。
一路狂奔回到军营,进了自己的军帐。
灯光之下赫然就见自己救回来的女人,居然是黎子初的夫人苏素!
只是她面色惨白,口角凝着瘀血,似是受了重伤。
嬴禛不敢耽搁,急忙传军医扁四。
扁四跑来,先给苏素检查了身体,然而身体并无外伤。
“奇怪。”扁四伸指去搭苏素的脉,眉心蹙了起来。
“她怎么样?”嬴禛问。
虽然他对苏素并无好感,而且这女人曾经伤害过苏离雨。
然她毕竟是苏离雨的堂妹,他若见死不救,只怕日后苏离雨会埋怨他。
“启禀玄王,”扁四道,“微臣没有诊错的话,这位夫人是受了内伤。”
“内伤?”嬴禛道,“你是说有人打伤了她?”
“非也,”扁四道,“应该是练功走火入魔,自损的内伤。”
嬴禛傻了,十分不相信,苏素会练内功?
而且练得走火入魔?
黎国这是怎么了?
先是黎王练了妖功,再是黎军跟着练,这会儿就连黎王夫人也开始了?
黎国什么时候变成尚武之国了?
“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嬴禛对扁四道,“务必救活她。”
“喏,”扁四道,“微臣先给她下针疏通血脉,再煮汤药内服。”
天色将明,副将进了军中帐,请示今日的作战方案。
是玄军稳步推进,还是一鼓作气,将黎军击溃?
哪想嬴禛挥了挥手,“不打了,撤兵回玄。”
“撤、撤兵回玄?”副将以为听错了,“玄王,我们应该乘胜追击!”
“这仗没打头。”嬴禛道,“况且本王此次也不是打仗为目的。”
“喏,”副将道,“黎军虚实已摸清,他们的槐花计划也不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