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兄,”有个叔伯兄弟开了口,“长盛候是嬴氏宗族长老,王兄将他押入天牢,说不过去吧。”
“说不过去?”嬴禛冷笑,“大玄你说了算还是寡人说了算?”
“这......”
“既然说了不算,就老实给寡人闭嘴!”
“可是王兄,”另一个兄弟道,“按辈分长盛候是我们叔爷爷,王兄即便为大玄王,也不能虐祖啊?”
“你哪只眼看到本王虐祖了?”嬴禛剑眉一凛,“不要信口开河!”
“可王宫内外都在传言,否则王兄关押长盛候做什么?”
“你们好好给寡人看看他干了什么!”嬴禛吩咐李晨,“将那块石头拿上来!”
“喏!”李晨战战兢兢,将那块惹事的石头呈上来。
嬴氏族人纷纷侧头看去,只见石头上刻着:禛非嬴子,天地诛之。
众人低了头,唏嘘不止。
嬴禛指着石头上的字道:“长盛候这样说,是不是居心叵测?他这是唯恐大玄不乱,好让敌国伺机进攻是吗?你们说,寡人该给长盛候定个什么罪?”
嬴氏族人垂头不语。
但心里都在想,不管嬴禛流的谁的血,现在都不重要了。
既然他坐在大玄帝王的位置上,别人又没本事拿下他,就老实识时务吧。
可也有人低声附和道:“这显见是天意,天意难为啊!”
“好个天意!”嬴禛怒道,“这石头明显刻好了字埋在土里,叫寡人说这是居心叵测!”
众人低下头又不再言语。
“哪个说的天意?”嬴禛怒喝,“给寡人站出来!”
三十几人噤若寒蝉,没一个敢动的。
“你不出来,就以为寡人认不出你吗?”
嬴禛冷哼,忽然纵身而起,宇宙锋手起剑落,鲜血迸溅中,一颗人头落地。
“啊!”天颐殿一片惊嘘,众嬴氏族人慌乱起来。
“玄王杀人了,玄王怎么可以拿自家人开刀?”
“唰唰!”又是两剑,又有两个同族兄弟身首异处。
“嬴禛!”苏离雨惊道,“你不要这样!”
“造谣生事者,死!”嬴禛持着宇宙锋,杀气腾腾,眸光妖异。
眼见他又要砍杀,苏离雨闪身挡了过去。
“够了!你怎么可以嗜血成性!”
“雨儿,”嬴禛怒吼,“你给寡人让开!”
“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话吗?”苏离雨道,“他们......他们是你的亲人!”
嬴禛愣了愣。
“你还不肯放过他们?”苏离雨柳眉倒竖,严声厉喝。
嬴禛神情阴鸷,“寡人想起小时候受过的屈辱,就想将他们全部杀光!”
“你已经包容他们这么多年了,”苏离雨道,“何苦这时候又记恨起来?”
“寡人从来没说过原谅他们,”嬴禛双眸血红,“寡人说过,所有的账都会算清楚!”
苏离雨神情一凝,嬴禛什么时候这么小肚鸡肠了?
“闪开!”嬴禛一把将她推开,又扬起剑来。
“住手!”门口传来冷厉的威喝,却是项月来了。
“太皇太后!”嬴氏族人仿佛见了救星,纷纷跪了过去。
“太皇太后救命啊,玄王发疯了!”
“他原本就有失心疯,”项月冷讽道,“上次就是装疯卖傻杀了嬴哲,你们怎么还不改,还敢招惹他?”
“可玄王也不能关押长盛候啊,这人果然非我族类,狼子野心!”
“太皇太后做主,废了他吧?”
“如此狠毒之人,留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