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乌烟瘴气的地方。但段翱翔不放她离开,还很凶恶地以让她丢掉工作做要挟。
许蜜语想求管家帮忙说话,但管家因为莫名多了洗刷脏厕所的破活,心里正对许蜜语恨的咬牙,她恨不得许蜜语能被好折腾一下。所以她一点也不帮许蜜语说话,甚至还做段翱翔的帮凶,震慑许蜜语说,段翱翔的确有本事让她说丢工作就丢工作,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
许蜜不能没有工作。这份工作现在对她来说,是赖以生存的救命稻草,她必须紧紧抓住了。
没有选择和退路,她只好听从段翱翔的吩咐。
段翱翔也毫不掩饰地报复性使唤许蜜语。
他走到哪里都让许蜜语跟在后面,不断地让她端酒倒酒,使唤她擦这擦那。
趁着泰国合作方还没到,他故意招呼了一圈人围到他身边,大声说着:“来来来,大家都各自嗨半天了,该一起来一杯了!”
纪封就坐在他旁边,他用紧皱的双眉明确表示,他不参加这个环节。
段翱翔也不勉强他,纪封只要没一抬屁股走人就是在给他面子了。他可不敢要求他太多。
他和其他人玩。
他坐在沙发上向后靠着,靠得像个大老爷,吩咐许蜜语:“那个谁,对就你;那个谁,你去给我们把酒端来,我们要一起喝一杯。”
他查了一圈,一共十多个人。他就说了十多种酒:“你去给我端一杯白兰地,温度不许超过18度;两杯香槟,温度不许超过要8度;一杯7摄氏度的白葡萄酒,一杯97年勃艮第红酒……还有两杯威士忌,一杯不加冰一杯加冰,不加冰的加姜汁,加冰的加苏打水。”
十几杯酒,杯杯不一样,他故意说得又快又繁琐,还不重复,并且威胁许蜜语:“那个谁,你要是敢给我拿错了,我就去你领导那投诉你业务素质太差!”
许蜜语没被他的为难和恐吓所动,她脸上没有表情波澜,只是在心里很累地又对段翱翔骂了一句脏话。
她转身去拿酒,一一按照要求取好酒后,摆在托盘里端去给段翱翔。
段翱翔已经做好了那个谁一定会拿错酒的准备,他已经跃跃欲试地设计好,那个谁她今天如果不哭得很惨地求他,他一定揪住这个错处不放折腾死她。
敢让他段大爷不爽的女人,下场只能是惨才行。
“我倒要看看她能拿对几杯酒给我!”他转头挑眉挤眼地冲纪封说。
纪封瞥他一眼,眼风很冷,瞥得段翱翔有些讪讪的没趣。
不一会儿许蜜语端着托盘回来了。
她细瘦的手臂看着很羸弱却把盛着十几种酒的托盘端得稳稳的。
她把酒端到段翱翔面前,段翱翔看了一眼,嘴巴已经开始刻薄:“要是让我发现你端错一种,你就死定了!”
等他再看一眼,他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凑近托盘仔细逐一地看了一遍,反倒自己先把自己给看晕了。
他揪住自己带来的助理,问他:“阿倪,刚才录音了吗?”
叫阿倪的助理好像很有这方面的经验了,立刻掏出手机调到录音音频界面递给段翱翔。
这个助理高高大大,对段翱翔唯命是从,说是助理,看起来更像个忠贞的保镖。
段翱翔听着他自己的声音在录音音频里响起,他按照自己刚刚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附加条件逐一对过去,发现那个谁端来的酒居然一杯没错,酒的种类没错,温度提示没错,连加冰不加冰、加苏打水还是姜汁都没错。
“好啊你,够鸡贼的,你也录音了吧?你是不是上班时间偷带手机了?来,你过来,我还非得搜搜你身不可!”段翱翔一撸胳膊就要搜身。
许蜜语看着他的人和手都要冲过来,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