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老夫也难下定论。”
山长微微皱眉,沉凝片刻,摇头道:“也罢,此事暂且搁置。”
继而问不出究竟,那也没必要再为难学生。
毕竟在这问道书院,虽有道学理念上的冲突与纷争,但都并非什么危及性命的恶性事件,更不会因为道学精进而给自己带来任何危险。
所以,学生没有刻意隐瞒的理由。
那么那位学子,想来应该不会说谎。
山长顿了顿,继而看向秋实教谕长,问询到:“秋实,那位宁国公,现在如何?”
听到宁洛的名字,秋实道心就有几分颤动。
那是被气的。
换个角度想,一个堂堂拥有“五个博士学位”的教谕长,被一个连学堂都没上过的九漏鱼骑脸嘲讽。
甚至那位九漏鱼还在他面前高谈阔论,试图以“民科”自证学识。
不仅愚蠢无知,甚至毫不自知!
偏偏秋实教谕长又骂不了他。
他自然会心生愠怒。
秋实扶着额头,语气不耐:“那家伙......只能说,他能受封御前博士,一定是有过人之处。但是我现在觉着,那未必完全是他的功劳。”
换言之。
就是有可能是宁洛的奇思妙想给了陛下灵感。
从而让陛下道学有所精进,于是给他封了这般名号。
秋实顿了顿,语气忽而多了几分讥讽:“而且,他第一天开坛授课,只有七人听讲。后来不仅私自改成了七日一开坛,甚至还说不到二十人不开讲,你说滑不滑稽?”
“秋实,你心乱了。”山长澹澹道。
秋实倒是不以为然,随性道:“从心所欲,这本就是我的道途,我的心没有乱,只是遵循本心嫌恶这小子而已。”
山长沉默片刻,继而说道:“那便最好,宁国公不开课也好,他不过归鼎境界,或许陛下的意图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复杂。陛下也许只是给他一个保命的免死金牌,让他在我们江南书院安稳修行罢了。”
“毕竟,他是九公主之子。”
山长不愧为山长,眼界自是比旁人宽阔几分。
五位教谕长闻言,也隐约理解了什么,但都并未多言。
朝堂是朝堂,学术是学术。
皇室暗潮,与他们这群搞研究的没有关系,也不该产生关系。
山长一拢白袍,悠然道:“总之,且让他安心修行,少开坛讲课反而更好,我们不管便是。”
宗铭教谕长嘴唇翕动,本想再说些什么。
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打算,缄默不语。
如此。
散会。
但无论是在座的五位教谕长,还是那位慧眼如炬的山长,都不曾料到。
他们放任自流的那位闲散教谕......
转眼,便在这一方道山内,掀起了惊涛骇浪!
七日已至。
第二次开坛授课。
宁洛收功起身,踏出洞府,却见不知何时,自己洞府门前已然有八十余人端坐在白玉长桌之前。
“好家伙,这么多?”
说好的二十人,但这结果却比预期翻了几倍。
八十余人中,最初的七人目光殷切,情绪万般激动。
而其余七十几人,则或是好奇,或是困惑,更多则是眉头微皱,将信将疑。
他们几乎就是被“骗”过来听讲的。
起初的时候,七人也试过老老实实陈述自己听讲时所见。
但奈何,旁人不信啊!
你说有人一堂课就还原了薪火培药法?甚至比人家千百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