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笑眯眯地揉了揉陈标的头发:“有没有想徐叔叔啊?听说标儿在洪都可给叔叔我长脸了。”
陈标脖子一缩,把脑袋埋在了他爹怀里,不好意思道:“我、我怕他们不听我说话,就、就假托徐叔叔名义,对不起……”
朱元璋拿着陈英给的帕子使劲擤鼻涕,然后攥紧鼻涕帕子往徐达身上丢:“什么对不起?他现在逢人就说你的兵法是他教的,不断往自己脸上贴金,简直不要脸!”
徐达身体一侧,笑着躲开朱元璋丢来的鼻涕帕子:“标儿都说是我教的,我又没说谎。”
朱元璋咬牙切齿:“标儿说是我教的!你是顺带!”
徐达无赖道:“那没办法,我是主公麾下第一元帅,你就是个商人。论用兵,你能和我比?”
其他擦干泪水、整理好表情和仪容才慢悠悠地走过来的几人,听到徐达的话后,都给了徐达一个“你很勇敢哦”的眼神。
恭顺谨慎谦逊徐达大元帅,怎么在有标儿的地方,就喜欢在主公暴怒底线上来回横跳?这是怎样大无畏的作死精神?
朱元璋给了徐达一个“你完了,你等着”的眼神,道:“走,进去见大帅,大帅在等你呢。”
徐达道:“叫主公。什么大帅,称呼记好!”
朱元璋:“……”你信不信老子今天就派你去福建打陈友定,让你没空回家见媳妇?!
陈标这才想起,他这次是来见朱元璋的。
他赶紧拽了拽他爹两鬓的长发:“放我下来!”
朱元璋托着陈标的屁股颠了颠,大步往里走:“大帅……主公这次是以我老兄弟的身份来见你,见他和见你其他叔叔没区别,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陈标更紧张了:“那不一样!”
和皇帝称兄道弟的,除了一个李二凤是真的善待老伙计们,其他的皇帝的兄弟们都完犊子了。
陈标脸埋在朱元璋怀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知道要见朱元璋,他应该打起精神。但他一见到爹,不知道怎么就困了。
陈标揉了揉眼睛,又在朱元璋胸口蹭了蹭,努力瞪圆眼睛。
朱元璋一边往前走,一边用眼角余光瞟着儿子。
陈标一会儿打哈欠,一会儿握着小拳头洗脸,一会儿又瞪眼睛鼓腮帮子不知道在做什么怪表情,小动作一套一套,还自以为藏在自己怀里没人看见。
朱元璋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心软得一塌糊涂。
傻标儿哦,你周围的叔叔哥哥们都在忍笑呢。你这些小动作,所有人都看到了!
陈标深呼吸,缓缓吐气,缩起下巴,把浑身上下就剩下这点肉的婴儿肥脸皱成真包子脸。
我,陈标,不困,也不紧张!
朱文正双手捂住嘴。
李文忠和陈英一左一右伸出一只手,把朱文正的鼻子也捂住。
“喂喂喂,你们想憋死我吗!”朱文正怒道。
李文忠和陈英异口同声:“闭嘴!”
陈标抓着朱元璋胸前的衣服坐直身体,从朱元璋肩膀处探头:“怎么了?”
朱文正立刻憨笑:“没什么没什么。”
“哦。”陈标把脑袋缩了回去。
朱文正的憨笑差点变成大笑,又抬起双手把嘴捂住。
李文忠和陈英肩膀微微颤抖,忍笑忍得很辛苦。
其他人脸上也都带着笑意。
陈标简直是开心果。即使他自己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也没有故意做出逗人开心的举措。但只要陈标在这里,周围人就会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开心果陈标并不知道自己被取笑了。
他躲在朱元璋怀里让自己精神了一点,然后拽着他爹的头发,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