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奇怪,有我奇怪?这世上没有比我更格格不入的人。还是说,常姐姐嫌弃我?”
常葳使劲摇头,差点把发髻都摇散:“你不叫奇怪,叫遗世独立!”
朱标忍着笑拱手:“谢谢常姐姐夸奖小生,一起遗世独立?”
常葳努力控制着握着瓷瓶的力道,担心自己力气太大把瓷瓶捏碎。
她小幅度点点头,道:“谢、谢谢,我、我该送你什么?”
朱标正色:“自己想。”
常葳傻眼:“啊?”
朱标委屈道:“送我的礼物还要我来想,这么敷衍吗?我送你的礼物也是摸索着来啊。”
常葳立刻道:“不敷衍不敷衍,我就、我就怕你不喜欢。”
朱标道:“不喜欢,下次换一个不就好了?我也不知道常姐姐喜欢什么啊。”
常葳心道,你刚不还说我喜欢香香的和漂亮的东西,说谎!
“好,我自己想!”常葳给自己鼓劲。
朱标忍俊不禁。
当晚,白天很勇敢的标儿躺在床上,再次抱着枕头使劲翻滚。
天啦,白天的我,你做了什么!你居然调戏人家!你不要脸吗!
朱标羞窘地再次差点失眠。
朱元璋蹲墙角,乐呵呵对身后三位义子道:“标儿这样,真好笑。走,你们去嘲笑他!”
朱元璋的三位义子都很无语。
朱文正最勇敢:“义父,为什么你不去嘲笑,让我们去?”
朱元璋道:“标儿恼羞成怒了怎么办?”
朱文正道:“我们去,标儿就不会恼羞成怒?”
朱元璋理所当然道:“他气你们,与我何干?”
朱文正:“……无耻!我才不去。”
叔侄二人蹲在地上,用拳头小幅度交流。
李文忠和陈英蹲着劝架,都认为这一幕非常蠢。
如此的日常循环往复,两人每日都冥思苦想礼物,居然真能一天送一样不同的礼物。
同时,他们将安南分田屯田的事理顺了。朱标大概知道该从哪里入手了。
不过这入手,只能让同为女性的自家娘或者常葳来。朱标身为男子的身份,无法让当地已经被压迫许久的女性信任。
对于那些女性而言,现在给她们田,等丰收的时候突然告诉她们田不是她们的了,这种事极有可能发生。
只有一个女性官员告诉她们会保护她们,她们才会相信。
因为女子都能做官,那么分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朱标有了一个激进的想法。
历史中许多出名的女性官员都出自少数民族,比如秦良玉、奢香夫人和三娘子。在偏远地方女子为官,中原程朱理学也管不住。
安南也算偏远地区的“少数民族”吧?
安南的男子地位实在是太高,高到可以不事生产的地步。大明无论再怎么对他们好,他们心中估计都会有怨言。那为什么不换曾经一无所有的女子当政?她们恐怕会更加心向着大明。
朱标生出这个心思后,立刻询问陈英,云南一些山中少数民族女性土司的事。
云南虽然改土归流,但深山之中,中原尚且无法将政权触角伸入,更别说云南。所以云南的山民仍旧是土司自制,就和村落基本宗族自治一样。
陈英向朱标证实,云南确实有许多女性土司。有些民族,甚至女性地位比男子地位高。
“历朝历代都会给这些女子授官,确实朝中不会有人反对。”陈英道,“但安南并不是以女子为主导的民族。”
朱标道:“但它可以是。我相信无论男女,都会保护自己得到手的利益。”
陈英毫不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