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后,孔佑自己十分满意。
他在客栈昏睡一日,得到了他老师的任务。
孔佑吓了一跳,不知道老师为何要突然和两位挚友私下见面。
他忐忑不安地邀请两位挚友:“老师要见你们……小声点,别被人知道了。”
练子宁又是激动又是担忧:“虽然我认为我肯定会高中,但现在连会试都还未放榜,我们去见你老师,会不会被人说舞弊?”
孔佑无奈:“我老师不是考官,和舞弊什么关系?总之,你们去了就知道了……你们别告诉其他人,就当我在京城的远亲邀请我们一同去聚一聚。”
张琳疑惑:“真的无事?”
孔佑不擅长撒谎,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压低声音道:“你们若信我,就和我去,我不会害你们。等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练子宁道:“你还用上激将法了?罢了,我相信你,我去。”
张琳叹了口气,道:“行,舍命陪君子。只是我们都要见你老师了,为何你还是不告诉我们,你老师的名讳?”
孔佑满脸苦相:“我也认为应当说,但老师……老师他不让我告诉你们,说好吓你们一跳。”
练子宁和张琳面面相觑,实在是想不出来,孔佑的老师是谁才能吓到他们。
总不能是当朝相公吧?
两人想想,还真有可能。听说当朝相公经常陪同皇帝陛下去北京避……避寒。若他们在北京见到佑之兄,见才心喜,收其为徒,并不意外。
两人做好了受到最大惊吓的心理准备,与孔佑一同出门,马车驶向了郊外。
练子宁掀开帘子,看向马车沿路风景:“怎么越走越偏了。喂喂喂,你该不会为了解决我和青玉兄两个劲敌,要把我们拐到野外做掉吧?”
张琳道:“很多人都看到我们三人一同出门。若只有他一人回去,他就是唯一的嫌疑人,自己仕途也完了。不会发生此事,子宁放宽心。”
练子宁无奈:“我开玩笑而已。青玉兄,你怎么老分不清玩笑和实话?”
张琳脸露困惑。玩笑吗?他还以为练子宁真的在担心。
孔佑扶额苦笑:“是是是,我要把你们送进山沟里卖掉。”
张琳认真问道:“佑之兄,你这是否也是玩笑?”
孔佑道:“当然是玩笑……”
于是张琳非常认真地笑了出来。
练子宁和孔佑对视一眼,嘴角都有点抽搐。
张琳再次疑惑:“你们不是都在开玩笑吗?为何你二人不笑?”
练子宁和孔佑:“……”
为了不让张琳尴尬,他俩也只好很努力地笑了出来,搞得自己尴尬无比。
不过这一路的忐忑,在尴尬的笑声中倒是消磨得差不多了。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突然路上多了许多关卡。
马车夫走走停停,不断拿出令牌,让对方放行。练子宁和张琳的脸色再次严肃起来。
这样严格的检查,孔佑的老师不会真的是当朝相公吧?
他们赶紧整理衣冠,用汗巾擦拭脸和手。
孔佑被他们弄得也紧张起来,不断整理仪容。
马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驶入了一个十分雅致的庄园。
马车停下,孔佑、练子宁和张琳刚下车,两个五官相似,但一壮硕一文俊,所以显得长相并不相同的少年郎异口同声道:“佑之,你也太慢了。”
孔佑赶紧行礼,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壮硕的少年拉着往前跑:“你再不来我都要馋死了,你知道大哥烤的乳猪有多香吗!”
“唉……”孔佑跌跌撞撞往前跑。
该给他们介绍陌生人的孔佑被拉走,练子宁和张琳愣在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