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轻嗤了声,倒也不觉得惋惜。
她原本以为,齐天灏经过那么大的变故,可能会真心向善,结果,是她想错了,一个人的心是黑的,那么,它永远红不了,也不会改邪归正。
说到底,还是齐太太的纵容害了自己的儿子。
自古慈母多败儿,这句话放在齐家,一点也没错。
“怎么了?”
苏漾顿了顿,将自己之前的想法和他简单说了下,但没有说明结善缘的事情。
容湛皱了皱眉:“你帮他做什么?”
“可能……一时迷了心窍吧。”
苏漾撇了撇嘴,她当时太想快点把自己的魂魄凝聚稳定好了,想着齐天灏身上的戾气那么重,如果真的消散了,倒也算得上是功德圆满的一件大事。
但终究还是她把齐天灏这个人的恶想得太简单了点,那些惩罚,对他来说,是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的。
说白了,就是苦头还不够。
所以,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继续执着在此了,浪费时间和精力罢了。
许是早上醒来得太早了,之前都是无意识的昏迷,临近十点左右,苏漾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惬意的阳光和蓝天白云,就有些犯困了。
没撑到十分钟,她眼皮一沉,便睡着了。
容湛见她睡着了,帮她掖了掖被子,自己则回了趟酒店拿文件处理国内秦屿传过来的一些工作文件。
临近十一点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抹倩影悄然走了进来,简单环视了下客厅外的格局,目光最终落在了那扇房门之上。
感知到一股强烈戾气和杀意的苏漾猛地惊醒,手臂撑起身子坐起来,警惕的望着门口:“谁?”
站在外面的人手刚刚摸上门把手,听到里面那道清冷至极的声音,脚步微微顿住,稍稍整理了下面上有些局促的表情,推门走了进去。
在看清外面的来人时,苏漾的眸子里立马浮出凌厉的阴霾,轻轻抖了下被子,冷哼了声:“倪小姐来得倒是挺快的,有失远迎啊。”
“不过……倪小姐的家教好像不太好,进别人房间,连基本敲门的常事都没有,还是说……倪小姐想趁我在睡觉时,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对于苏漾的明嘲暗讽,倪桑晚面上表现得波澜不惊,心底却已经漾起很大涟漪了。
“苏小姐说的哪里话,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这是在担心你专程过来看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