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细雨之后,神女庙重归平静。
这一阵的神迹让来的内官很是满意,这是对皇权的敬畏!
内官的权利根源就是皇权,对皇权的敬畏是他们最为看重的。
贺梓榕也不是那种迂腐文人,人家内官能来说明是皇帝的心腹。
于是乎自然是要备好宴席,请本地乡绅们一并招待的。
“这位便是许二郎,乃是文长公弟子。”
宴席上,贺梓榕郑重地将许仙介绍给了这位内官。
怎知这位内官惊讶的看着许二郎,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几遍惊叹。
“这位便是杀人许二郎?!好家伙!这身板,贺大人您不说,咱家都以为这是边疆悍将了!”
许仙这身板……那是真唬人。
站着便是虎背熊腰,尽管看着细腻白嫩颇为儒雅。
但行走之间龙行虎步,一双星目不时闪过些许冷厉。
若是不笑的时候,神情紧绷顿时身上便自带着一股子让人不敢直视的威势。
“夫子当年行走不避蛟龙,力拓城门之关。汉文不过是袭承夫子遗风罢了。”
许仙淡然一笑,倒是这内官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
道:“倒是咱家见识少了,二郎莫怪!莫怪!”
许仙哪里会怪他什么,毕竟自己这身板……自己知道。
若不是穿了一身儒衫,走出去谁敢说自己是儒生啊?!
当下贺梓榕拍手让人上菜,这内官也是个妙人。
大名邓建,乃是内宫陛下身边的萧逸干儿子。
自小随着萧逸读书识字,虽然不是个读书子却是萧逸最喜欢的干儿子。
无他,这孩子有眼色、识情趣。
京里对这位小公公的评价,都是俩字——低调。
从来不借萧逸干儿子的身份,在外面招摇。
但朝中无人不知,这个邓建对于萧逸有着极大的影响力。
而萧逸对皇帝赵庆的影响力,也是满朝文武皆知的事情。
换而言之,就是邓建这人不可小觑。
“年后就要开恩科了,不知二郎准备的如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邓建顿时活泛了起来,对着许仙便笑眯眯的道:“二郎若是进京,怕是得多准备准备。”
“哦?!这京里莫非还是龙潭虎穴么?!”
许仙的话让邓建哈哈一笑,摆手道:“对二郎来说还真是有些这个意思!”
“国子监里面可有不少人对二郎颇为不满呐!”
邓建笑眯眯的看着许仙,道:“当年孔达孔大人欲请文长公到国子监讲学,怎知道文长公言道国子监内尽是朽木,不可雕也。”
“这话差点儿没把孔大人给气死,国子监内也是群情激愤。如今文长公出北狄,你却要考恩科入京。他们不趁机找会这个场子,那还待何时?!”
许仙闻言哈哈一笑:“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是恩师惹下的事情,洒家这做弟子的接下就是了!”
“论文论武,洒家随他们来!”
邓建听的许仙这豪迈之言,先是楞了一下随即竖起了大拇指。
“二郎啊!那国子监还是有几个大才的,莫要掉以轻心。”
边上的贺梓榕也是肃然的点了点头,沉声道:“二郎,国子监孔大人当年吃了文长公的排头后,那可是死抓诗词文章。很是出了几个大才!”
“二郎万万不敢怠慢,否则平白坠了文长公的名头。”
许仙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老师可不在乎这个,什么名头不名头的,老师若是在乎早入京为官去了。”
这话说的贺梓榕和邓建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