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割成了两半。
老鳖倒在地上,头脑一片空白。
直到片刻后,他听到上方的兄弟们喊:老鳖死了!
老鳖真死了吗?
不!还能听到说话声,还能喘气,原来他没死啊!
娘咧,刚才可真是吓死个人。
那个煞神年纪轻轻的,出手那么狠,却原来不是要杀人。可是不杀人,“他”飞出这一刀,图什么?
老鳖一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却又在这当下,只觉得胸口一凉。
一片片布料被山风吹起,老鳖低头一看,只见到自己胸口露出一道细细的血痕,而血痕往下,则是被完全割破的衣裳。
本来就破烂的衣裳这下子齐胸而断,露出了老鳖干瘦的半个胸膛,还有肋骨分明的腰腹,以及更下方……那打着五颜六色,十来个补丁的裤头。
破衣烂衫迎风飞舞,老鳖愣了。
“噗!”
忽然之间,也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
老鳖转头一看,正对着他笑的,原来是先前跟他一起被放倒的狗蛋。
狗蛋也没死,现在他从地上爬起来了,正指着老鳖发笑。
老鳖:“呵呵呵……”
笑毛笑?你他娘的一副鬼样子,有比老子好看吗?
得了,大哥别笑二哥,刚才被程灵用刀划过的数人现在又全都从地上爬起来了。
然后他们有了一副统一的形象:每一个人的衣裳都是断了半截,破衣烂衫连带着一截截寡瘦的躯干,袒露在这寒凉的山风中,风也萧萧,人也悄悄。
全场皆寂,气氛一时古怪。
二当家站在程灵对面,表情扭曲,忍得很辛苦。
他不想笑的,他知道自己应该严肃。现在是抢亲的关键时刻,所有阻拦他带走云娘的都应该是他的敌人!
夺妻之恨,又岂能轻易动摇?
所以,不能笑,一定不能笑。如此连番自我告诫,二当家终于又重新酝酿出了满腔的愤怒情绪。
他板住了脸,沉声质问程灵道:“阁下如此拦路,究竟是要做什么?”
程灵道:“有人告诉我,聘则为妻奔为妾,因此在下路见不平管个闲事,问一问二当家,你这是要带走这位娘子,回山寨去做妾吗?”
“什么?”二当家就愣了。
程灵于是又心平气和地重复了一遍:“请问二当家,这是要抢亲纳妾吗?”
二当家变了脸色,一时转头去看身后的云娘,连忙道:“我与云娘两情相悦,我带她回去,自然是要拜堂成亲的,你不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