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顾洋不提赵军还好,一提赵军,张援民一下喝呛了。
顾洋忙把手里的缸子放在炕桌上,然后起身给张援民拍了拍后背。cascoo.net
说实在的,现在整个永安屯,和赵军年纪相仿的年轻人,除了张来宝,其他人都很佩服赵军。
但这种佩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毕竟赵军横行大山,一靠枪法,二靠猎狗。
这年纪的年轻人都参加过民兵训练,也都知道自己的枪法啥样。所以,赵军对他们而言,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可张援民就不一样了,他枪法一般,身体素质也一般,家里还养不起猎狗,却能运用聪明智慧,取黑熊性命。
这样人的事迹,听来更能让人有代入感。
顾洋就是,在听了张援民以往的奇思妙想以后,当真是将其奉若神明一般。
然后,这俩人就在张援民家炕上,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对付黑瞎子的办法。
他们是越聊越投机,越唠越兴奋。
大概到中午的时候,小铃铛从学校回来,到家一进屋,就听里面有人跟自己爹探讨着什么。
小铃铛隐约听到了“整死黑瞎子”这几个字,一听可是吓了一跳,转身就往外跑。
而在里屋,顾洋抬头看看墙上挂的大钟,对张援民说:“张大哥,这要到中午了,我得回去了。”
“哎呀!”张援民有些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然后抻头往窗外看了一眼,才对顾洋说:“你嫂子啊,一出门就不回来,要不就让她整口饭,咱哥俩好好喝一顿。”
“改天的,张大哥!”此时的顾洋,对张援民也有一种相识恨晚的感觉,只听他说:“等兄弟我把这黑瞎子药死,我割点肉来
。,咱哥俩好好喝一顿。”
“那太好了!”张援民闻言大喜,但紧接着就问:“顾洋,你知道哪儿有黑瞎子么?”
“知道!”顾洋道:“就军哥的老舅,王强,他家苞米地进黑瞎子了。他一天光寻思耍钱,也不管,那地都快让黑瞎子祸害完了。”
说到此处,顾洋一拍那装药包的衣兜,继续对张援民说道:“我前天搁北边捡个野鸡套子,不是谁下的野鸡套子,没去溜去。套个野鸡死那儿时间长了,肚子都鼓起来了,莪就把这药塞那野鸡肚子里,缠到王强家那地头,黑瞎子来,保准吃去。”
“啪!”张援民双手往起一拍,然后分开手,冲顾洋一挑大拇指,夸道:“你说我以前咋没想到呢,往地里缠炸子怕伤人,但下药不伤人呐!”
听张援民这么“厉害”的人夸自己,顾洋嘿嘿一笑,道:“张大哥,我这一招行吧?”
“太行了!”张援民先是肯定了顾洋的想法,然后抬手一拦顾洋,道:“顾洋,以后再说,别说我有一招,你得说我有一计。”
“我有一计?”顾洋跟着读了一下,却是感觉这样说,果真是朗朗上口、不明觉厉。
“对!”张援民点头,还念叨着说:“我有一计!”
“那行,张大哥,我记住了。”顾洋说着,从炕上起身,就要告辞离去。
可这时,张援民却突然把他叫住,对他说道:“顾洋,你等一会儿。”
“咋的了?张大哥?”
张援民说:“大哥感觉你以后能有出息,我这有几本书,借你看看,对你能有帮助。”
说着,张援民转身,打开炕柜,从里面拿出个榆木打造的小木箱子。
这小木箱子十分精致,通体榫卯拼接,上面是个榫卯的盖,往旁一推,就打开了。
顾洋好奇,凑过来就见里面有个红布包。
张援民小心翼翼地把布包拿出,一边打开,一边对顾洋说:“你拿回去,好好的看,肯定能对你有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