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色一缓,对徐宝山说:“不用换,就让他去。年轻人就得锻炼,一天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这哪能行啊?”
说着,窦保国还用力一指赵军,说:“就让他去!换别人不行!”
“那……行吧。”徐宝山装出勉为其难的样子,先答应下来,然后对窦保国说:“窦场长你消消气,我就先带他走了,明天一早我亲自送他去新楞场。”
“嗯!就这么着吧。”窦保国生硬地应了一声,然后摆手示意二人离去。
徐宝山冲窦保国一点头,然后转身轻推赵军胳膊一下,压低声音,但语气不善地说:“回去!一天净给我惹事!”
赵军一扭头,大步到门口,拽开就走。徐宝山又和窦保国打了个招呼,才匆匆去追赵军。
在二人要走时,窦保国向李超群做了个手势,李超群跟着徐宝山出门,但他不是送客,而是看着徐宝山带着赵军和张雪峰沿着走廊,奔楼梯走去。
直到听见下楼梯的声音,李超群才回到办公室,冲着窦保国点了点头。
窦保国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拿过被他丢在桌上的烟盒,从中拽出一颗烟,放在嘴边。
李超群见状忙掏兜上前,拿出火柴划着给窦保国点着了烟。
窦保国吸了口烟,看着李超群问道:“小李,你说这赵军怎么样?”
“二愣子一个!”李超群笑道:“有这样的小舅子,看他周建军下不下水。”
“呵呵。”窦保国靠在椅背上,美滋滋地吸了口烟。忽然,他挺起身,对李超群道:“你赶紧的,上新楞场去一趟,告诉我哥,赵军明天过去,让他准备、准备。”
“行!”李超群先答应一声,然后向窦保国提了个要求,说:“场长,能不能让司机送我一趟啊,那新楞场挺远的,还是山路……”
“你想啥呢?”窦保国没好气地说:“那是场里给我安排的车,你坐着可哪儿跑,算咋回事啊?咱是外来户,跟他们这些坐地户,就得在这方面注意,要不咋还拿把他们?”
“我知道了,场长。”李超群闻言,在旁边一低身,道:“那我走着去?”
李超群从小生长在农村,但他老家不靠近山场,他从小到大也没进过山。后来跟着父母搬迁到城里,更是连地都不种了。
初中毕业以后,李超群一直在镇里工作,今年年初时,他才靠着家里关系,调到了窦保国身边。然后随窦保国赴任,来了永安林场。
在这之前,李超群都没进过山。
而在来到永安林场以后,李超群大多的时候,都跟窦保国在一起,平日也是搭窦保国的车上下班。
可自从新楞场开工,窦保国就三番两次地,让李超群给他往新楞场传口信。
传口信也就罢了,问题是每次,窦保国都让李超群走着去。
要知道,走山路可比走平道累多了。
李超群走起山路来,只觉崎岖难行、十分吃劲。而且,这山里还有猛兽,李超群最怕这个了。
……
林场办公楼外,赵军、张雪峰并肩而行,赵军问张雪峰道:“明天咱就去新楞场,你怕不怕?”
“怕他个姥姥!”张雪峰撸胳膊、挽袖子地说:“我早就想揍他们了!”
“你俩等我一会儿!”走在后面的徐宝山叫住二人,看着张雪峰说道:“去了新楞场,有啥事,你听赵军的!”
面对徐宝山,张雪峰就没那么莽了,嘿嘿一笑道:“嗯呐,徐哥,我知道了!”
徐宝山点了点头,然后对二人说道:“你们就别回组里了,都回家收拾铺盖,明天早晨再来拿工具,到时候我送你们过去。”
“行!”张雪峰答应了一声,但见赵军和徐宝山都没动地方,他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