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窦保国抬手,拦住赵庆祝接下来的话,对他说道:“哥,我这最里面那间办公室,是我们林场书记周春明的办公室,他现在就在那屋呢。”
赵庆祝皱眉看着窦保国,连李超群给他递来的水都没接,只问窦保国说:“你让我找他说去?”
窦保国笑道:“哥,那个叫赵军的小技术员,是这周书记儿媳妇的娘家弟弟。”
“啊!”赵庆祝一听,面露笑容,道:“兄弟,你要这么说,那我就明白了。”
说完,赵庆祝转过身,看了李超群一眼,然后把桌上的水杯拿起,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赵庆祝喝完水,便从沙发上起身,就往门口走。
赵庆祝开门、出去,来在走廊里,扯着嗓子就喊:“哎呀!林场技术员欺负人啦!林场技术员扣套户尺啦!有没有人管呐!”
周春明正在屋里办公,只听外面呜嗷喊叫的,便叫他秘书出去看看。
可秘书一开门,看到窦保国、李超群也在,心里顿时一突,便关上门走到周春明的办公桌前,小声道:“周书记,窦场长也在呢。”
“嗯?”周春明闻言,握笔的手往下一扣,把插在钢笔屁股上的笔帽摘下,带在笔尖前,然后他放下钢笔,起身走到门口,开门从办公室里出来。
周春明从门里踏出,就看见了挥臂喊叫的赵庆祝、一脸奸诈的窦保国,还有暗自窃笑的李超群。
周春明身上的气势,可不是窦保国可比,当看到他的一瞬间,赵庆祝顿时消停下来。
这时,就听周春明喝问道:“这是闹什么呢?”
见赵庆祝没说话,窦保国忙走到周春明身前,替赵庆祝把事情描述一遍。
一听是赵军犯了错误,周春明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窦保国要干甚么。但听窦保国说,赵庆祝告赵军的原因,是因为赵军无故扣尺时,周春明便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昨天赵军下楞场以后不久,周建军就来找过周春明,和周春明说了一些事。
而周春明虽然和赵军接触的不多,但就赵军在他家住的那几天来看,周春明就知道这小伙子性子稳重,绝对不会胡来。
见周春明也不言语,窦保国脸色一沉,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周书记,你说这帮验收员哈,下楞场去,就跟人家套户发生矛盾。前两天又去两个,还是不行。这回这俩更好,还扣上人家尺了。”
“是么?”周春明向赵庆祝问道。
赵庆祝看向周春明时,有些紧张,只一个劲儿的点头。
窦保国又在一旁加杠说:“周书记呀,这帮验收员,要再不管,可不行啦。这要影响了生产,耽误了建设,这责任谁能负得起呀?”
周春明瞥了窦保国一眼,问道:“你是生厂场长,那你就处理呗。”
“这可不行啊!”窦保国装模作样地说:“我这刚来没几天,威望也不够,跟你当生产场长那时候,可是没得比?”
周春明知其来者不善,便问道:“那你啥意思呢?”
“我意思是咱们抓个典型。”窦保国道:“咱们今天……啊,对,咱们下午有会。要不这么的吧,咱们明天早晨,上新楞场去到那儿看看,到底什么问题,该处理谁,就处理谁。”
说到此处,窦保国又向周春明问道:“周书记你看我这么安排,行不行?”
周春明淡淡一笑,道:“你都安排完了,还让我说啥呀?”
“啊?”
窦保国一怔,但听周春明道:“那么就这办吧?明天早晨上班,咱俩碰头就去。”
“行!”窦保国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对着赵庆祝道:“赵把头啊刚才我和周书记说的,你也都听见了哈。你先回去继续生产,验收员要有问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