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喻。
可这一次,王美兰并没使袖子遮住镯子,只一扬头,问道:“你瞅啥呀?你以为这是给我买的么?”
“啊?”赵有财一时间有些发懵,实在忍不住了,小声滴咕着说:“这不是给你买的,还能是给我买的么?”
“这是给你们老赵家买的!”王美兰很严肃地跟赵有财说:“你别看这玩意现在搁我手上,以后就传给你儿媳妇,儿媳妇传给孙媳妇儿,它也不出你们老赵家,能是我的么?”
赵有财呆住了,这嗑还能这么唠么?
见赵有财不说话了,王美兰一抬手,胳膊晃动间,金镯子绕着手腕一转悠,然后说:“这就是暂时……我先戴着,要不得你个老爷们儿,也戴不了啊。再说了,你也戴不上啊!”
这话说的,真有道理。
赵有财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还瞅啥呀?”王美兰白了赵有财一眼,然后抬手往外屋一指,道:“赶紧做饭去吧。”
赵有财眨巴两下眼睛,无奈地从里屋出来,可刚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转身问王美兰说:“咱家不还有那么些熊胆的吗?卖了不就有钱了吗?”
“啊!”王美兰点头道:“卖了才有钱了,现在不是还没卖呢吗?”
赵有财忙追问道:“宝玉他舅认识的那个做买卖的呢?”
说完这句,赵有财又补充道:“就搁关里过来那个。”
王美兰看着赵有财,未答反问一句:“你不说这事儿都我们娘俩管,你不管吗?”
赵有财:“……”
……
此时,从赵军家回来不久的马玲,也在自家外屋切菜做饭。
她家今天也是白菜、土豆,但她家是炒。只见姑娘把洗好的白菜叶放在菜板上,然后横刀片进才白菜梆里,然后抓着片起上半部分一撕,这样再切的话,一分为二的白菜梆就薄了。如此下锅炒,白菜梆和白菜叶就一起熟了。
王翠花站在房间门口,靠着门框子,含着小淘气的她,跟马玲说道:“闺女,你这未来老婆婆真行,我大闺女是有福的人呐。”
“是呗。”在屋里拿着汽水瓶子看的马大富,接话道:“你姑爷子也好啊,你那脚能好这么快,不全亏人家给你拿的獾子油啊。”
“嗯呐。”王翠花一点头,又笑着说道:“我大闺女是有福,你嫁个好人家呀,妈也就放心了。这再过两年,你弟也有一定了,我跟你爸这辈子就……嗯?”
说到此处,王翠花往西屋瞅了一眼,然后对在东屋里琢磨汽水瓶盖是咋扣上去的马大富问道:“老疙瘩哪儿去了?”
东北人管家里最小的孩子叫老疙瘩,王翠花这么问,说的自然是马洋。
被王翠花一问,马大富也是一愣,他道:“你别问我呀,我这刚回来。”
当王翠花转头看向马玲时,却听马玲道:“我俩从地里一起回来的,后来他上哪儿去了,我不知道啊。”
“不又得瑟哪儿去了!”王翠花都囔了一句,然后冲里屋的马大富喊道:“去找找他,别让他跟老李家那二小子搁一块儿玩。”
这屯子,有好几家姓李的,老李家二小子也有好几个,但能让人这么防备的,怕是就只有李如海了。
“哎!”马大富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忙从炕上下来,提上鞋就往外走。
眼看马大富出屋,王翠花跟马玲道:“他要再跟李如海打连连,我就让你爸往死里揍他!”
马玲一皱眉头,什么都没敢说。
因为她知道,刚才自己老娘那个“打连连”用的可是恰到好处,自己老弟跟李如海搁一起,学不着啥好。
马大富从家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他院门口往左右一撒摸,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