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难怪那群野猪跑呢,被老虎追,它们能不跑么?
要知道,老虎还有猪倌之称呢。
只听坡下稀里哗啦的,同时夹着野猪惊恐的叫声。
想必刚才那一声野猪惨叫,是哪头倒霉的野猪,被老虎锁住了喉咙,临死之前最后的哀鸣。
而野猪的家人们,则惊恐地四散奔逃。
张援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惊慌失措、脸色苍白的陶飞,低声喝道:“起来,快走啊。”
陶飞双手握枪,把枪立在身旁,使枪把子怼着地,试图把自己撑起来。
这时,张援民到他跟前,将陶飞搀起,俩人也不管能不能找着赵军了,直接就往坡上顶!
张援民、陶飞,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一路不管不顾地奔山顶而去。
这是原始山林,没有人工开凿的道路,又多树木。张援民和陶飞这一道,卡了无数个跟头,脸也被树条子划得一道子、一道子。
可俩人不叫苦、不叫难,一口气直接干到山尖子上。往日张援民因为腿短,翻山越岭总是落人家一大截,可他今天始终没叫陶飞给落下。
到山尖子上,张援民和陶飞肩膀贴着肩膀,一起靠着一棵大树下喘着粗气。
感觉口干舌燥的张援民,从脖子上摘下军用水壶,这时候他的手又酸又麻,伸手去拧壶盖的时候都颤颤巍巍的。
但张援民拧开壶盖后,却是先把水递给了陶飞:“小飞!”
陶飞也不言语,接过水壶狠狠往嘴里灌水,没两口就呛着了。
张援民从陶飞手里拿回水壶,连灌了几大口水,而在喝水的时候,张援民都不敢太仰头,而是不断地转动眼珠瞄着左右。
等张援民喝完,又把水壶给了陶飞,并叮嘱道:“小飞,慢点喝,没事儿,它吃晌午饭呢,一时半会儿来不了!”
听张援民说着玩笑话,陶飞却还是不答话,双手哆哆嗦嗦地接过水壶,一口气闷下去有半壶水。等他把壶还给张援民以后,心中恐惧瞬间迸发出来,他双手抓着张援民胳膊道:“张哥啊,这可咋整啊?”
“这个……”张援民也想知道咋整,但他这时候也有点懵。
见张援民不说话,陶飞摇晃着张援民胳膊,带着哭腔道:“张哥,我爷说你是好汉,你学学好汉武二郎啊!”
张援民:“……”
虽然张援民主攻《三国》,但他也知道谁是武二郎,可就他这身材,明显更符合武大郎的形象。
这时,陶飞又道:“张哥啊,你快想招妙计呀,你不还要割大爪子鞭泡酒呢么?”
张援民:“……”
张援民皱眉看了陶飞一眼,他忽然有种感觉,这小子咋好像是拿话磕打自己呢。
但见陶飞眼泪、鼻子都下来了,张援民连忙安慰他道:“兄弟,你别这样啊,你要这么整,咱俩谁都回不去了!”
陶飞闻言,抬起小臂,使袖子一抹脸,抽噎了一声,才对张援民说:“张大哥,你说咋整吧?我都听你的!”
张援民起身,然后弯腰把陶飞扶起,指着一个方向,问陶飞说道:“小飞,你往那边瞅瞅,是不是生产队?”
陶飞看了一眼,当即点头道:“是!”
张援民道:“你可整准成的,咱俩要回不去,可就麻烦了!”
“没错!”陶飞再次点头,斩钉截铁地道:“那个冒烟的,是我们大队酒厂跟铁匠炉。”
“啊!”张援民一看,确实是隐隐约约有黑烟冲天而起。
“走!”张援民招呼陶飞动身,他有跑山的经验,虽然对这山场不熟悉,但只要找准了方向,怎么也都能回去。
俩人哆哆嗦嗦地往下走,周围一有个风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