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饭菜热好了。
昨天晚上的菜没少剩,焖的豆饭也没吃了,这现成饭菜倒也简单。
两个小丫头还没起,饭菜就摆在赵军这屋的炕桌上。
赵军使小勺盛酸菜汤泡在饭里,再夹一快子炸辣椒,然后是一快子酸菜。等把这些拌均匀了以后,往边上铺一片方肉,把碗往嘴边一送,使快子把肉、饭、酸菜往嘴里一扒拉。
闭嘴细嚼慢咽,那叫一个满足。
和赵军比起来,赵有财就有点蔫吧了,这是宿醉的后遗症。他吃不下肉,就使酸菜汤泡点米饭,就着小咸菜慢慢地吃着。
这时,王美兰也端着碗过来,坐下后一边往碗里夹菜,一边数落赵有财道:“你瞅瞅喝的,非喝那么多干啥呀?”
赵有财斜了王美兰一眼,声音有些沙哑地道:“我发现你这娘们儿越来越邪乎了,我不搁家,你就敢杀猪?”
王美兰被他说得一愣,随即笑道:“下回我不杀了,这些活都等你回来干。”
赵有财瞬间哑火,自己说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啊。
见赵有财不说话了,王美兰瞪了他一眼,道:“这一天就给你惯的,回来吃现成的还净事儿!”
说到此处,赵有财消停了,但王美兰好像上停(ting)了。
她把盛汤的小勺往装酸菜的盆里一靠,瞅着赵有财继续怼道:“我杀猪咋的?我儿子搁山里抓回来的,我乐意杀我就杀!那房后还有三只羊呢,等下雪了我哪天一高兴,没准儿杀个羊,我涮羊肉呢!”
“呵!”赵有财闻言冷笑,道:“给你厉害的!还涮羊肉?就你使那刀,你能切好羊肉啊?”
“哼。”王美兰冷哼一声,道:“我切不好,我给那羊肉冻上。冻实诚了,我拿刨子推,刷刷的!”
赵有财:“……”
赵有财只感觉这娘们儿要上天,但还没等他想出驳斥之言,就听王美兰道:“我儿子抓回来猪,我杀了吃肉,咋的?我儿子牵羊上山打猞猁,猞猁打着了,羊还牵回来了,我愿意吃肉我还杀,咋的?”
这回赵有财彻底不吱声了,王美兰继续乘胜追击,道:“我儿子要像你似的,打三天围死俩羊,那这羊肉我早吃到嘴了。”
王美兰此言一出,赵军忙把头低下,几乎都要扣在碗里了。
这时候,可不能笑出来。
自己这个爹啊,咋就认不清现实呢?昨天早晨念其还要上班,昨天晚上是没倒出工夫,就没跟他计较前两天发生的事。谁成想,他喝顿酒好像自己忘了。
而此时的赵有财,都想把碗给摔到桌子上了,但他没敢,只默默地扒拉完饭就回东屋躺着去了。
眼看着赵有财走了,赵军暗暗冲王美兰竖了下大拇指,王美兰澹澹一笑,对赵军说:“儿子,你多吃点,这酸菜一回锅是真香。”
赵军吃完饭,从屋里出去,翻墙到李家,准备去后院看看那三只幼豺。
当他双脚刚落在李家院里时,李家的房门被人推开,李如海从门里蹿了出来,见赵军过来便喊道:“大哥!”
“哎!”赵军应了一声,反问李如海说:“如海,你干啥去呀?”
李如海笑道:“我今天休班,出去跟那帮婶子、大娘唠唠嗑。”
“啊。”赵军点了点头,道:“那你去吧,别远走哈,今天瞅着要下雨呀,别给你拍外头。”
李如海笑着答应,然后二人错身,赵军往房后走,李如海往院外走。可没走几步,李如海又转身来追赵军,跟着赵军来在房后。
见李如海跟来,赵军回身问他:“如海,咋了?”
“大哥。”李如海道:“那天那个老虎崽子,是我爸跟我大爷打的哈?”
“啊。”赵军一听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