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儿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立即就议论纷纷。
别说村里人就是邻居之间难免都有个磕磕碰碰,可即使再不爽对方,也不至于戳人家的七寸。
虽然唐宓和唐书的确是一个丑一个瘸,可让唐家这唯一的读书郎钻裤裆,这不是折辱人吗?
也难怪唐书会咬人,这明显就是兔子也急了啊!
“三郎、稷哥儿、康哥儿,这可就是你们的不是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要这样做?”
“是啊!你们就算有矛盾,也不该这么欺负人啊!”
“李夫子做的对,这样的人也配做读书人?真的是让读书人抬不起头!”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甚少会有人帮其他三个孩子说话。
等劝了一阵子后,村里人又开口,不如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别闹到府衙去了。
毕竟是村里的事,什么不能关上门说,又没闹出人命,何必上报府衙!
他们说着,看向唐宓的眼神里带了几分不认同和苛责!
“我爹娘为人和善,这些年循规蹈矩,从不做半点伤天害理的事!所以,现在连村里的孩子都知道,我唐家人人善可欺,现在敢打我弟弟,来日是不是要烧我家房子?若是这次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那么往后再出这样的事可如何是好?”唐宓说的铿锵有力,眼里全是怒火,“我家虽然贫穷,但是如今好歹是做小买卖赚了点钱,请讼师还是请得起的!若是连家里人都护不住,我攒这些银子做什么?”
和村里的其他姑娘们比起来,唐宓显然比同龄人更瘦小一些,身子瞧着十分的单薄。可是她就这么站在唐书的身边,身形笔直又挺拔,宛若长在山里的松柏一样坚韧。
周围的人都抽了一口冷气,他们虽然理解唐宓为什么会如此生气,但是却依旧不支持唐宓闹到衙门去。
这对村里的名声不好,也对这学堂里的孩子们来日的前程不好。
“宓姐儿这事不如算了吧?让他们三家赔给书哥儿医药费,你还可以揍他们出出气,这几个混账做的的确不是人事,可你也知道稷哥儿明年就要去考试了,还有三郎和康哥儿,再过几年也要考试了,若是你把他们三个人送到衙门去,县太爷肯定会记得他们,往后他们怕是毁了啊!你也知道,现在供个读书郎不容易,你就将心比心,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好吗?”
“是啊,这村里就这么一个学堂,说起来你家小书和他们也算是同窗!若是他们名声不好,小书也会受影响的!不如让他们三家多赔些钱给你们,就不要送到衙门去了吧!”
“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兰花啊,你要是难受,你就再揍他们一顿,这事你就瞧在我老婆子的面上,饶了他们吧!我老婆子和你保证,若是他们三家人敢再欺负你们,我们绝对不会再帮他求情,你闹到衙门去,我们还帮你作证。”
和姜氏说话的,是村里的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
这老人家里也有孩子在学堂读书,不然她也不会说出这番话。
姜氏的性子本就纯善,她被人劝的有些犹豫,可瞧着儿子那一头血,和文修明的话后,她依旧是咬着牙不开口。
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可能不心疼!
即使姜氏知道,村里的人面子还是要给,毕竟以后也要在这里生活。唐家的根在这里,唐大石的父母还有祖上的坟头都在这里,他们不可能跑到外面去生活。
她虽然都知道,但是心里却依旧不愿意答应。
这个时候,唐大石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了。
他也听了许久的话,一直没办法插上嘴。
“宓姐儿,都听你的!”唐大石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女儿这边,像是女儿才是他的主心骨一样,“爹都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