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公这样荣光焕发, 定然是有好事发生。”傅斌从朝堂上下来的时候,就有小内侍上前奉承。
傅斌睨了小内侍一眼,“朝堂上的事情, 你居然也这般关心?好事不好事的,咱家可不知道。”
青衣小内侍上前给傅斌捏肩膀, 语气殷勤:
“奴才说的不是朝堂上的事情, 说的是傅公公会有好事发生!”
“在切子孙根之前, 奴才家里有个姨奶奶是会看面相, 奴才跟着学了几天,见着傅公公您面光红润, 清晨奴才还听到了喜鹊在啾啾叫, 显然是有喜事发生啊。”
傅斌笑着把拂尘丢入到小内侍的怀中。
“才学了几天, 你就敢跟着你姨奶奶看面相?”
“不过借你吉言,希望有些好运,可怜见的,这宫内宫外我一天到晚都是抄不完的心。”
手忙脚乱接住了傅斌的拂尘,小内侍的语气夸张, “傅公公是能者多劳,自然需要辛苦一些, 咱们可都要靠傅公公。傅公公这休沐日多休息一段时间,养足了精神, 才好官我们这些奴才。”
傅斌摇摇头,“行了,少拍些马屁,给我烧点浓茶, 我喝一口就要出宫了。”
傅嘉泽到京城之前, 傅斌对外出兴致缺缺, 虽然置办了私宅,多是有事情要叮嘱秦远霆才外出,而傅嘉泽到了之后,只要可以出宫,他就会出宫。
按道理难得出宫就应当是好好休息,傅斌却要泡浓茶提神,小内侍难免又吹捧傅斌说他日理万机之类云云,一直看到傅斌真的显露出一些疲态,这才停止了吹捧。
傅斌一路被不同的内侍、嬷嬷、侍卫奉承,等到他坐在马车上,难免倦怠地打了一个哈欠。
浓茶虽然已经喝下,但是还尚未起作用。
秦远霆上了马车的时候,见到了傅斌如此,开口说:“干爹休息一段时间吧。”
傅斌背靠在柔软的白狐裘上,揉了揉眉心,“不用,你先说说看,去查温老太爷的案子有什么进展?嘉泽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了。”
“锦衣卫去了温家老宅,把宅院翻了一个底朝天确实有所收获,得到了温老太爷的绝笔书,这封信的时间在纳妾文书之后,里面温老太爷的意思很清楚,他以为林怿是明媒正娶温蕙的,所以才点头这门亲事。锦衣卫已经拓印下复本,已经在昨天傍晚就交给了傅公子。傅公子昨晚上就去见了林二小姐,应该是把拓本给了她一份。”
秦远霆一口气说完,傅斌伸手拍了拍对方的手:
“难为你亲自去办这件事,我就知道你靠得住。如此一来,嘉泽也可以放下一桩事。”
秦远霆拱手说道:“能够为干爹做事,是我的荣幸。”
傅斌感慨说道:“我没读过多少书,却也知道恩师重如山的道理,这林怿实在是不像话,这般哄骗他的恩师,此人还是在礼部任职,此番查出来,也算是替礼部清了清门楣。”
秦远霆拱手:“恭喜干爹,此番也是重重打在清流的脸上。”
傅斌说道:“只怕也要被清流记恨,不过债多了不愁,能帮到嘉泽就好。”
秦远霆静静听着干爹的话,他所见过的案子颇多,林怿和温蕙的纠葛在诸多血色案件里算不得什么,只是稀奇在多年过去,温蕙忽然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傅斌又问道:“让人在大街小巷散播的消息如何了?林怿这人看着是人模狗样,加上他在林府门口煽动性十足的话,只怕不少百姓向着他。”
秦远霆道:“现在这封信来的恰到好处,因为温老太爷的妻子读书不多,温老太爷的这封信写的朴实易懂,这封信公之于众,更多人会同情温蕙,痛恨林怿对恩师的无情。四皇子吩咐审理此案须得温蕙的嗓子好,所以还有一些时间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