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出门,就可以和傅斌“偶遇”,从而调动锦衣卫的人彻查白峰寺,找到严玑。
贺兰汀见着老夫人不适合出门,站起来说道:“娘,不能再耽搁了,我自己带人去找玑儿。”
“我这个老婆子就在府里头,府里头的所有人你都通通带走!”曾秀握住了贺兰汀的手腕,“去把白峰寺翻过来,肯定可以找到玑儿的。”
虽然知道有锦衣卫的人,但是人总是越多越好的,贺兰汀带走了府中全部的人马。
贺兰汀一出来,马车就因为傅斌的下人失礼而坏掉了,两人默契地你来我往说几句话,傅斌就决定带上锦衣卫去白峰寺。
因为贺兰汀的马车坏掉,傅斌又是个阉人,就顺理成章地与侯夫人同坐一马车内。
“万岁爷已经知道了。”傅斌安慰贺兰汀说道:“万岁爷托奴才给夫人带信,所有的人马都会出动,会尽快找到严小公子,若是抓住了贼人,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还请夫人保重好身体,万岁爷说了,夫人的身体更为重要。”
贺兰汀咳嗽了一声,“我的身子我清楚,不打紧的,现在重要的是玑儿,倘若是我要是早些时候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我说什么都得一起出门。”
傅斌继续小声安慰着贺兰汀,此时风大了一些,卷起帘幕,让贺兰汀见到了林宝珍。
林宝珍快活地冲着身边人粲粲然一笑,让贺兰汀焦心地别过头,而傅斌见着贺兰汀的神色,伸手压下帘子。
这一眼让傅斌看到那人是谢景之。
马车继续快速地往城外驶去,同时大批锦衣卫也骑着马,飞速往白峰寺行进。
等到了白峰寺山下,傅斌先下了马车,恭请贺兰汀下马车。
“夫人,下雪了,还请带好兜帽。”傅斌说道。
贺兰汀抬头,这午后天越发灰暗,厚重的层云压在整个京城之上,等到西北风一吹,细小的雨落下。细密的冷雨尚未完全润湿地面,就在空中不再融化,以雪籽的方式簌簌落落,打在马车顶棚上,是让人心烦意乱的沙沙声。
贺兰汀总觉得自己听了一路的沙沙声,这天一直在下雪籽,原来不知不觉之中,雪籽已经被西北风吹开了,六角雪花簇簇成团,纷纷扬扬落下。
下雪了,只怕更不好找到严玑。严玑到底是谁掳走的?是拐到穷乡僻壤里给人传宗接代,还是想要求财,若是求财就好了,那很是简单。
贺兰汀最怕的还是有人勘破了严玑的身份,是捏着严玑想要生事。
而谢渊下山的时候,正好就是看到了傅斌对着身边的人挥了挥拂尘,“还不把夫人披风整理一下,有些压着了。”
“是。”
“表哥!”贺兰汀的眼睛一亮,她急急上前,“表哥你这边有没有消息?”
谢渊叹了一口气:“我得了消息就赶过来 ,已经把白峰寺翻了一遍,都不曾找到严小少爷,还请节哀。”
这消息着实不太好,其实傅斌也猜到严玑凶多吉少,却不敢说节哀之事,只能够尽力而为说道:“严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锦衣卫定然可以查出蛛丝马迹来。”
他长臂一挥,“把今日里来上香的香客身份都查得清清楚楚,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严小少爷给洒家找出来。”
穿着曳衣的锦衣卫高声说:“是。”
他们纷纷上了山,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之中,形成了赤色长龙。
锦衣卫办事要比魏武侯更为苛刻,他们围住了山,不让剩余的香客离开,就要在凛冽的寒风里,把今日来上香的香客都排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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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夫人因为府中没人在,直接把严玑的尸首抱入到贺兰汀的房间里。
把人抱在了贺兰汀的床上,曾老夫人用手抚了抚这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