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院子以后, 魏婧薇将福晋和李侧福晋送来的衣物玩具都看过一遍了,都没有什么问题,还都是新的物件。
至于担心会不会影响到孩子一事, 府邸的孩子都金贵,福晋和侧福晋不至于会有谋害孩子的心思在, 魏婧薇仔细将玩偶和衣服看了一遍后,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便让身边的下人将这些东西都收拾好了。
塔娜的性子安分, 玩不玩这些东西不成问题, 至于她整天带着女儿留在院子里,穿不穿李侧福晋送来的衣物又不会有人看见,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算知道这些人没有害孩子的心思,她心里存一道警惕线丝毫不为过。
原主在府邸过活自然是倚仗自己的家世,能过得自在也是因为自己兄长是雍亲王底下的门人,还是数一数二的能耐人,这便是原主从没有人敢招惹的缘故。
但所谓树大招风, 她不能一直确保这好日子能持续下去,她还想着好好护住原主的孩子,而且她膝下的子嗣就只有塔娜一人,还是个小格格, 在她生下阿哥之前, 在府邸虽能引起人的忌惮,可远不如那些生有阿哥的格格侧福晋招人仇恨。
毕竟李侧福晋的三阿哥弘时在福晋的大阿哥弘晖夭折后, 就是这府邸实质上的大阿哥了, 即爷的长子, 而生有阿哥的侍妾还有钮祜禄格格和耿格格。
这两个格格虽然地位不显, 可钮祜禄格格是府邸里难得满军旗出身的侍妾,生下来的四阿哥弘历身份就显得格外突出了,而耿格格生下的五阿哥弘昼是雍亲王的小儿子,都说幺儿招人疼,这话放在雍亲王身上一点都不突出。
因而这两人虽地位不显,可前途是肉眼可见的光明。
魏婧薇看清楚了这形势,觉得自个儿什么时候生孩子都无所谓,一是在后院中她生不生阿哥都没人敢招惹她,二是现在都是康熙五十六年了,距离皇上逝世的年数也相差不远了,等雍亲王继位的时候,他底下的三阿哥、四阿哥及五阿哥都是已长成的模样了,她这会儿要是想争这年龄上的优势,是彻底争不来的。
因而她预计这时间最好要做的事便是让自己的娘家人好生注意一番自己的气焰了。
在原主生前死后,这年家虽经历风光一场,可背后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无人能承受得了的,只能说两方人马看似都没有过错,可年家人错在太高看自己的功绩,也太过傲慢了,再加上帝王不可能会低头的,这便形成了悲剧——二哥年羹尧自此身败名裂,自己身下的这一脉被皇上抄家,年家自此一败涂地。
想到这里,魏婧薇便让墨月给她亲自准备信纸一用,预计是要同这娘家的兄长好好掰扯一番了,毕竟这都是要到夺嫡的关键时候了,她要不快些准备,到时就是直接面对以扶持帝王之功自傲的兄长,那时候的她不过是一介宫廷人物,想要阻拦也迟了。
满招损,谦受益——
她得让她那位有能耐的二哥谨记这一点才行。
还有整个年家,都要将视线放平了,头颅不能抬得太高,也不能看得太低,保持中间就刚刚好。
她知道自己能在后院里给年家人底气,同样,年家人也是她在后院行走的底气,因而两方人马都需要齐头并进,哪个都不能落下。
想罢,魏婧薇看了一眼玩着玩着就不知不觉睡着的小女儿,将其的被褥轻轻拢上,让奶嬷嬷将这孩子放到床上,便随了墨月的脚步来到了书房。
此时的书桌上早就背着纸张了,还有已经研好的墨水,魏婧薇打量完四周之后,便让身边人退下,她书写的内容是容不得她人看见的——
不过正是得益于原主喜欢与家人通信的习惯,整个府邸的人,就连她身边的婢女墨月也是一副认为自家侧福晋是想念家里人才想写信的模样。
一开始可能会有人在意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