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姜承辅还没心没肺,总找赵东篱喝酒饮茶,聊天打屁。
终于,第三天下午,船靠了岸。
赵东笞骑在他的高头大马上,便如鹤立鸡群一般出众,通州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很难不第一眼注意到。
赵东篱一颗心暖暖的,还得是亲大哥,从京城过来,也有三十里路呢,居然亲自过来接自己了。
船的行程不定,路上风浪大了,船多拥堵了,早一日晚几天都很正常。
他们就晚了三日才到,大哥能接到他,看样子已经守在码头好几日了吧。
“大哥!”赵东篱兄弟爱爆棚,抛却了世家公子的风度,一路小跑到赵东笞跟前,抬起头,孺慕地望着大哥:“等久了吧?可累?”
赵东笞看到小弟的时候眼睛都亮了,每日骑在马背上等人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今儿终于把人盼到了。
他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看到姜文远下了船,立刻跳下马,一溜小跑迎人去了,要不是穿了官服,帽子容易掉,他还能跑得更快些。
“姜大人!你可算是到了!快快,上马车。”赵东笞早有准备,两辆马车就停在不远处。
“赵世子,您怎么来了?有劳了。”赵家人莫不是会错了意?以为姜家答应了婚事,马上要结亲家,才这么热情?
那也用不到世子爷亲自出马啊,派个管事来就已经很够意思了。
“于大人叫我来接你,有个案子,需得与大人参详参详。”赵东笞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能搭把手的人盼回来了。
平王世子这次连他的面子都不想给,他只能另辟蹊径,从世子妃入手了。
平王娶的世子妃,出身毛家,姜家拐着弯能说上话。平王世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被这世子妃说的话还能听进去一二,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赵东篱眼睁睁地看着大哥接了姜家人,骑着马离开,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他,甚至连匹马都没给他留,他忍不住风中凌乱。
大哥,您到底是来接谁的?我的马还在路上被人往回运,没到呢,您这是让我凭着两条腿,走到通县县城里,再租个马车回来吗?
哭~~
姜久盈终于松了口气,小公子没跟着一起,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