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并未减少一丝一毫。
平王一见儿子有了反应,赶紧顺着话又多几句嘴:“是啊,你母妃担心你,在府中哭坏了眼睛,刚刚传了太医,父王年纪大了,这屋里又阴冷得紧,腰疼腿疼,恐也得传个太医来瞧瞧。”
父母都病了,你个小没良心的总不会还为了个死人寻死觅活吧?啊呸!还是个男人,说出来真是脏了他的嘴!
“累父王母妃为我牵挂,是儿子不孝了。”
“你可是父王母妃唯一的儿子,你若有什么万一,我们俩也不活了,索性一齐陪着你,便是到了阎罗殿,一家人也有个照应。”
那怎么行?他岂能如此不孝?
“父王放心,我不会追随阿哲而去的。杀害阿哲的凶手,还未归案呢。”陈棣眼睛逐渐变冷,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害了阿哲,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我可以将阿哲带回去,给他的父母安葬吗?”许家父母也仅此一子,还不知两老如何悲伤呢。他得了消息的同时,已经叫人去许家传话了。
“府尹大人还要查案,阿哲的尸首,是证据,还得检验才行,没办法立刻带回去。”平王小心地道,生怕儿子再犯起拧,非要带着许观哲的尸首。
“好,那我等着。”
陈棣不再闹了,跟着平王回了王府,只是依然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不与人交流,吃得也少,只每日问问,京兆府可有进展。
京兆府有个屁的进展。
除了知道这三具尸体的大致死亡时间,知道他们的死因外,那座小破院里里外外的草都被踏平了,也没找到什么得用的线索。
三具尸体基本全是在五日内死亡的,最先与最后,相差不超过一日。
他们的双侧手腕有被利器反复划过的痕迹,体内留存的血液极少,可以肯定,是被人放血放死的。
最变态的是,凶手在杀了人之后,给他们仔细包扎过伤口,沐浴换衣,才弃尸废宅的。
扔了尸体,正常人的反应,肯定第一时间离开,躲得越远越好才是。这凶手倒好,还仔细地为他们整理了衣物,,甚至重新梳了头发,脚上也没有沾染上泥土。
唯今之计,只能先寻到尸源,找找这三具尸体的共同点,弄明白为何凶手为选择他们加害,说不定能判断出来凶手到底是何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