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弦远远望着病房里,尚烈忙碌地在病床间穿梭,时而诊治,时而复检。
自从麒麟那次在大树下与尚烈分别后,尚烈和夕弦逛过一次街,然后就一闷头钻进了诊疗队去治病人了。
趁尚烈不在时,阿左曾突然出现。
“你来做什么?”夕弦冷冷地道。
“太子正在诊病,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小姐不必紧张,阿左来是告诉小姐,太子已经知道他无法回天了,还有他考不了天帅,想必心绪会偶尔不稳,小姐当心,莫要惹到太子生气发脾气。”
阿左说完就消失了。
本来尚烈治完五爪村已经不怎么去诊疗队了,“可是现在他似乎有意让自己忙碌些,也许,他是想用忙碌,让自己忘记他被天族‘遗弃’的念头、让自己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和在在人群中闪亮的骄傲感吧。”
尚烈大概没注意到他把夕弦晾一边了,夕弦很聪明,她并不阻止尚烈去治病人,形单影只了数日,她也钻进了医疗队。
她第一天去时还发生了点小插曲。
此时正赶上一波幼童流感,一夜间,诊疗队的病房塞的满满都是人,父母们带着年幼的孩子前来就诊,孩子“呜哇哇”的声音,大人焦急地问询。
医生们忙了一夜,因为病患数目过多,药不够了,尚烈外出去临城调药。
夕弦看医生们忙得头不抬眼不睁的,就主动拿着药壶,往里面倒了一方纸上的药,加了水去帮煎药。
结果不大会儿,爻戈找那方纸上的药,不见了,就道:“刚才这的药呢?”
夕弦忙在不远处的灶排旁答:“我拿来煎了。”
爻戈奔到近前,就见干干的药材直接在水里煮,也没管他是大小姐,脱口道:“药得先泡好才能煎不知道啊!这,瞎添什么乱!”
夕弦闻言,就想把药壶拿下来接着泡,哪知这片刻功夫,药壶已经煮热了,夕弦没煮过药也没经验,没拿抹布,直接上手去抓握柄。“呀!”一声惊叫,药壶脱手“啪”摔在地上,全碎了,药水溅得四处都是。
这回好,药直接浪费了!爻戈瞪着夕弦。
病房中所有人闻声都停下来往这看,正这时,尚烈回来了,看大家鸦雀无声地立着,当场怒道:“干什么呢?!很闲吗?”
方木来到尚烈跟前小声道:“小姐煮药没泡,壶,碎了。”
尚烈这才看到地上一个碎药壶,气冲地对夕弦道:“你一个大小姐煮什么药!”
夕弦站在人群中,对着面前的爻戈施了个礼,“给您添乱了。”说完一手握着另一手急急的步子出了病房。
病房中又恢复了忙碌,其他的医生在卸车上尚烈带回的药。方木对尚烈道:“太子,小姐手方才烫了,太子快去看看小姐吧!”
尚烈愣了下,冲出病房去。
夕弦独自来到树下,展开被烫的手,心里想着“臭尚烈,凶我。好疼啊。”
尚烈一下出现在夕弦身侧,抓来夕弦那只被烫的手,夕弦往回拽,尚烈直接把人抱在怀里,夕弦动不了,这才说话:“你凶我。”
尚烈松开夕弦,抓着手,把一个小白球罐子单手就盖儿罐分离,打开来给夕弦的手上药。
“你不会煮帮什么忙啊,看把手都烫了吧!”
“那谁天生就会,我不是没煮过,煮过不就会了!”
“是啊,那你也先问问我怎么煮药,或者看看别人怎么煮,就这么愣头青就上啊!”尚烈边给夕弦的手揉药粉边道。
“那你教我。”
于是就在树下尚烈把煮药的步骤和注意事项教给了夕弦。
夕弦陪着尚烈埋头在医疗队形影相伴治病,转眼天上二十多天,地上二十多年过去了。这日他正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