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般的有钱那在振华可没法像你过得那么潇洒。所以你的家境可想而知。我们国家讲究子承父业,你要是只是把画画当成爱好,那倒是没关系。可是想要成为主业,那在很多家长眼里,就是玩物丧志。”何天看似条条有理地分析道。
似乎是被何天的分析说服,路星河神情变得柔和了一些,但是眉宇间还是有着挥散不去的阴霾,显然何天刚刚的话勾起了他的伤心回忆。
“那些大人口口声声就会说为我们好,但是他们就没有想过我们究竟要的是什么!他们所谓的好,就是把自己想要的东西,都强加在我们头上。”
路星河突然对着后黑板喊了两句,把心里的郁闷宣泄出来一些,低垂着头又坐回原位,面色失落道:“呵,鸟以为把鱼举在空中,是一种慈善的举动。多么可笑。”
此时的路星河脱去了平日里的洒脱恣意,洗去了往日里的锋芒,像是荒野里和父母失散的受伤小兽,无人为他舔舐伤口,只能任由伤口结疤化脓。
何天不知道剧里,他是如何说服自己的父亲,但是能猜到,这个过程并不会多么美好。
“你喜欢诗歌,那就应该听过:我们在热爱世界时便生活在这世界上。你不觉得你已经比这个班里,不,这个学校里的大多数人幸运很多了吗?”何天安慰道。
“在这里,有很多人一直都埋头学习,把成绩当成了自己最大甚至是唯一的追求。可是他们喜欢学习吗?他们享受学习的时光吗?不。”
“他们甚至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努力地学习。为了上一个好大学?将来找一份好工作?或者是光宗耀祖?这些都不是他们自己想的,不也是家里面的长辈告诉他们的吗?但是他们自己要的,真的是这些吗?”
不分昼夜的三年勤学,换来了一张大学的通行证,运气好些能选上一门好就业的专业,毕业后找到一份外人看起来不错的工作,赚着不低的工资,但是这真的快乐吗?
很多人只是在生存,不是在生活。
相比这些人,路星河是多么幸运。
在未到及冠之年,就能够找到自己热爱的东西,并且能够有条件去追寻,从这一点来说,他才是这个班里的优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