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竟然如此不待见我。”
想起自从张桂芬进家塾的第一天,墨兰就没从她身上讨得一个好脸色,墨兰哭得更是起劲。
林噙霜连忙安慰道:“那张桂芬是什么人,那可是英国公家的嫡女,出生在金窝银窝里的人儿。你想想,像这样的人心气最是高傲,可是她除了这个身份之外,在你面前是不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女人都是善妒的,她不待见你自是应该。”
墨兰吸了吸鼻子,止住眼泪问道:“娘,你说的是真的吗?莫要诓我。”
林噙霜拿着帕子给她擦脸:“娘骗你干嘛?你自己想想,论样貌,论才学,她是不是处处都不如你?”
“那是当然,盛家的女儿相貌在京城是出了名的,而我又是家中女子最出挑的,张家姐姐能和我比吗?论及才学,先生在塾里夸得最多的便是我,想来她真是嫉妒了。”墨兰终于不哭了,脸上挂上了得意。
“就是就是。她亲近明兰和如兰,不就是因着这两个丫头是那种蠢笨的嘛?你呀,若是想讨好她一点,那最好不要事事冒尖。有时候女人蠢一点,反倒是更惹人喜欢。”
不过林噙霜心里对这事不太上心,她更关心的是墨兰讲述内容的前半段:“你说,今天和张小公爷相谈甚欢,张小公爷还夸你心思聪慧,字迹清秀隽雅?”
见墨兰得意地点头,林噙霜喜道:“我记得你之前也提过好几次张小公爷夸你,你说张小公爷是不是对你有些想法?”
墨兰露出幸福的烦恼:“天天在盛家家塾里对着你女儿这天仙一般的人物,但凡是个男人就该都把持不住。
可不只张小公爷,元若哥哥也总是称赞我诗写的好,文章也做得不错,说我若是男儿身,以我的天资,定能金榜提名。”
墨兰把齐衡的客套话当了真,林噙霜虽然有些怀疑,但是毕竟她没法亲自到家塾那边去听去看去问,也就只能在心里把女儿说的话打了一个折扣再听进去。
可是打了折扣的话,林噙霜听着也是狂喜,拍着手道:“在我朝,除却王府,英国公和齐国公两家的门楣最高。你爹爹和我提过,齐国公府长房子嗣困难,齐国公的爵位最后怕是要落在齐小公爷头上。
英国公那就更不用说了,英国公只有一子,这个世袭更替的爵位铁定是落在张小公爷头上。
这两家你若是能够攀上哪一家,那都是一飞冲天,麻雀翻身变凤凰,到时候谁会敢因为你是个庶女而小觑于你?
到时候不管是如兰,还是英国公嫡女,都对你只有羡慕的份。”
墨兰听着眼睛发亮,脑海中稍微想象了一下林噙霜所说的画面,就兴奋地血气上涌,隔了一会才说道:“那若真是如此,娘,你说我选元若哥哥好呢,还是张小公爷好?”
林噙霜看着头热的墨兰,给她撒了一盆冷水:“真以为他们两个就非你不娶了?你们几人眼下都小,你离及笄之年都还有几年了。
况且我看这两位都是志气高远之人,数遍东京,有他们二人如此出身还上进能干的那是一个都没有了。怕是不等到中了科举,过了秋闱,是不会轻易谈婚事。
这算算,隔着不知道多少年呢。不过也好,若非如此,也轮不到你。东京城里上他们家说亲的人都不知道踏破几道门槛了,只要两家放开一点口子,哪家豪门贵女不争着上呀。
我听你爹爹说了好几回了,有人变着法子想把家里的姑娘送过来,美其名曰读书习字,沾沾盛家文气,但是谁看不出来都是冲着这两位来的。
来的人一个比一个名头要大,你爹爹都被压得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那头发成把成把地往下掉。
要不是最后两个公府的人先后传出了话,你爹到现在都怕是难安。”
“娘,你怎么才和我说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