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球是顺着张桂芬那场继续的,相当于只打个下半场,时间就少很多。
千哄万哄,顾廷烨总算是把余二郎哄住了,没让他落荒而逃。
重新发球,这次球权到了顾廷烨和余二郎手上。
顾廷烨驱马运球,何天驱马径直朝着他冲过来。
顾廷烨想要把球往前传,但是余二郎畏畏缩缩地躲在后面不肯上前,无奈之下,他只能心里一边咒骂,一边球杆不停地挥动击打,将球始终控制在自己书上。
双方越来越近,在两人相距只有数米的时候,顾廷烨凭借着自己高超的马术,让马头向左偏转,同时手上动作不停,将球往左一拨,顺后把球杆交到左手,用左手运球朝前,这一招是他的拿手绝活,向来是无往而不利的。
作为马球场之王,他的好胜心自然也不会小,虽说只是给余二郎作陪,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会放水。
况且以他所认知的何天脾性,如果他真的放水了,那何天估计会更生气。
就在他以为这招又奏效,双方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右手拦腰截住了他。
顾廷烨只觉得衣袍被人扯住,随后身体悬空,整个人失去了重心。
马儿继续向前奔驰十数步,减缓了一些速度后,何天用了点巧力,把手上提着的顾廷烨给丢到了地上。
没去看他在场上打球,看着表情逐渐失控的余二郎,他嘴角含笑,举起球杆抡了一圈,以杆为弓,将后方梁晗截住传来的马球打了出去。
马球如箭穿过空中,又一次和余二郎擦身而过,这次擦过的是他的发髻,只是从边缘擦过,就打落了他的发簪,头发散乱地披了下来。
余二郎先是呆住,随后扯住缰绳,让马头在原地掉转,然后把手中球杆当成了马鞭,重重地打了几下马屁股,身下的马吃疼,疯跑了起来。
他不玩了,打死他也不玩了!
再玩下去,他不被打死,也要被吓死!
他要躲得远远的,躲在府里出不来那就不出来了,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可惜他的美梦并未成真。
一颗铁丸子如流星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了马蹄的前方,砸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
马儿受惊,前蹄高高扬起,余二郎死死地抓住缰绳,双腿夹紧才不至于从马上被甩了下来。
“二郎,球还没打完呢,你想去哪?”何天的声音忽地在余二郎身边响起。
余二郎吓得手脚都在哆嗦,正要开口求饶,何天坐在马鞍上,伸手过来帮他理了理散落的衣襟和头发,和声道:“既然已经下了场,那就得把这场球打完才是,有头有尾方得始终。你莫心慌,只要你在这场上,我保证这球肯定是落不到你身上的。”
余二郎想问,若是他不在这场上呢?
但是想到刚才的那具死状凄惨的马,余二郎就把所有问题都吞进肚子里了。
横竖只是受些惊吓,要不,再忍忍?
......
“铛!”
“线香燃尽!黄队十筹,黄队胜!”
裁判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努力地扯着嗓子宣布结果。
按理来说,这时候获胜者应该享受到场边的欢呼和掌声,但是此时场边却鸦雀无声。
不过这些何天都没放在心上,把马交给公府的下人,朝着吴大娘子那边走去。
沿途上的人见状都纷纷躲到了一旁,下人们都低着头死死地盯着地面,那些公子小姐们不是侧头看天就是借着东西遮挡视线,没人敢和何天对视。
“给婶婶添麻烦了。”来到吴大娘子面前,何天行礼鞠躬赔罪。
英国公夫人和吴大娘子是闺中密友,因着这份关系,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