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该干嘛干嘛去,都滚!”
尉迟宝云长得牛高马大黑壮如犀牛,声音也是极大,人群发出一片惊呼,圈子散开了一层。
“我是不是也要滚?”接着尉迟宝云的话茬,一个声音响起。众人惊疑的一转头,看到人群自动散开一条道儿,秦慕白带着一队近卫百骑兵走了进来。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紧张和凝窒,剑拔弩张一般。
李君羡见到这般状况,知道事态演化得严重了,急忙第一个走上前来对秦慕白低声道:“慕白,此事不宜扩大,当低调谨慎处理。”
“谢李将军提点。在下一定按律处置。”秦慕白面带微笑拱手施了一礼,走到人群核心,也没有先理会长孙涣与尉迟宝云等人,而是蹲到了那名小卒的身边,弯腰下身将耳朵贴到他的胸前听了听,又瓣开他的眼睑看了几眼,判断他其实没什么事。
正在这时,那小卒的一只眼睛莫名的颤动了一声,仿佛就是给秦慕白递了个眼色。
“好小子,原来是装的,够聪明……”秦慕白心中一喜,仔细打量这小卒将他记下。然后脸色突然一变,嚯然起身沉声喝道:“来人,先将他抬去就医!”
“诺!”几名小卒匆忙跑进来,将受伤小兵给抬走了。
这一下,人群的焦点与核心,很自然的转到了秦慕白与尉迟宝云之间。
尉迟宝云浑身上下不自在,大咧咧的一吼:“看什么看?”
“是你将他打昏?”秦慕白淡然问道。
“是又怎么样?”尉迟宝云冷笑,满不在乎的道。
“为何要出手打他?”秦慕白依旧不急不忙的问。
“准他出刀砍我,还不许我自卫还击了?”尉迟宝云的鼻孔都要对着天了,哈哈的一笑,“这地方真奇怪啊,也不知是大唐皇宫还是某人的私家宅院,规则可是奇怪得紧。”
秦慕白根本不理会尉迟宝云,而是叫来刚才一直在值哨的小兵,当众询问情况。
眼见这般情景,李君羡心中知道秦慕白也是在借题发挥,今天非给尉迟宝云等人来个下马威不可了。虽然自己很想阻止,可是事态已然演变到这份上,他也无能为力,只能暗暗叹息——百骑内部,今天要内讧上了!
询问罢了,秦慕白剑眉立竖面带怒气,沉声大喝:“尉迟宝云,你好大胆!”
“吼什么吼,比嗓门,俺可不输你!”尉迟宝云的火气一下也蹿了上来,像斗鸡似的伸着脖子,还朝秦慕白迎上去了。
“哼!”秦慕白冷笑,“尉迟宝云,你身为百骑军官,以身试法触犯军规,硬闯衙属还打伤当值岗哨——李长史,百骑军规中,对此如何定罪设罚?”
“这……”李君羡心里一堵,暗暗叫苦这军规你自己不会背,你小子把我拖下水干嘛啊?
“众将士在此,李长史何不开诚布公直言相告?执法护法,可是你这个长史的职责。”秦慕白说道。
李君羡只好干咳一声:“按百骑军规,硬闯衙属以犯上罪论处。按情节轻重,可判军杖三十到五十,或开除军籍,或……斩立决!”
“哗……”长孙涣、尉迟宝云一行人等发出一阵骚动惊叫。
“尉迟宝云,你听到了?”秦慕白面不改色淡然道,“你硬闯衙属触犯军规,后又不听劝阻出手重伤岗哨,情节十分恶劣,已犯下‘犯上’之罪。犯上本是军中十恶罪之一,最严重可判斩罚。本将念你初来乍道不识军规,亦是初犯,从轻发落军杖五十——李长史,你同意本将的观点么?”
“这个……我没异议。”李君羡咬着牙,硬着脖子点了点头,心里叫苦道:臭小子,你要收拾尉迟宝云等人,非得借上我的口,这不是造孽么!我可不想得罪长孙无忌和尉迟顺德呀!
“秦慕白,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