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秦慕白挑灯研读兵书,感触颇多,心中对李靖的佩服与敬仰又进一层。清晨时分,照例与父亲修炼了一个时辰的武艺,便准备出门前往江夏王府赴宴。
秦叔宝看着儿子一副盛装打扮准备出门,不问也知道他必是有要事去办,不禁笑道:“三郎,你如今真是成器了,三天两头有宴有席,今日又是要去哪家?”
秦慕白回笑道:“爹,昨日在吴王府时,江夏王随口邀我们去他家里小聚一回,因而前去赴会。”
“嗯,李道宗真是个不错的人,可以深交。去吧!”秦叔宝摆了摆手去吧。
秦慕白想了一想,说道:“爹,我感觉李道宗也是个外粗内细足智多谋之人,他刚到长安,缘何就来请我去他府上?而且,他请了我却没有请你,这似乎有点有违情理,看来并非是普通之小宴。”
秦叔宝轻皱了下眉头,说道:“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既然这样做,就必有他的道理吧!你去便是了,不必顾虑。”
“是,爹。”秦慕白便放心的走了。原本,他也不过是担心心高气傲的秦叔宝,看到儿子蒙邀自己却被冷落心里不大痛快,现在看来是有些多虑了。至从身体恢复之后,秦叔宝的昔日英雄气概也去而复返,连心胸都变得宽广了,人也更加自信豁达了。
本也就是顺路,于是秦慕白就先到了吴王府,邀李恪兄妹一起前去赴宴。李恪早早便起了,在堂上读书。高阳公主仍是在酣睡。李恪说,这小丫头睡着了谁也惹不得,要是有人将她吵醒,那定是电闪雷鸣的勾当,要杀人的。
秦慕白便乐了:“我就不信了,我非得试试。”
“你可能是个例外吧。”李恪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此一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去,把她从床上哄起来。王爷的家宴可不能迟误了,否则多失礼呀!”
“是——殿下!”秦慕白也装腔作势的拖长了嗓门应了一声,走到了高阳公主的房前。
房门前有两名侍婢守护伺候,见是秦慕白到来,两个小女子轻轻的推开了门示意他进去,嘻嘻哈哈的笑着就闪开了。
秦慕白进了房掩上门,走过朱帘闱幕,看到高阳公主睡在挂着粉红宫纱香闺帐的软榻上。
“咦……堂堂的一个公主,睡相这么难看!”秦慕白不禁哑然失笑。
只见高阳公主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一只粉雕玉琢般的小脚丫子还伸在被外,双手平摊开来放在身侧,歪着头将脸紧贴着枕头,睡得极香,嘴角流出一丝口水,居然还吹起了一串小泡泡。
“哈哈,金鱼!”秦慕白乐得大笑。
“呜……哪个讨死的大喊大叫!”高阳公主被吵醒了,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一看是秦慕白,顿时就乐了,“嘿嘿,我肯定是做梦!——不要醒、不要醒!接着睡!”
说罢,高阳公主美滋滋的又缩进了被子里,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猪啊!”秦慕白大笑的骂道,“还不快起床,太阳晒屁股啦!”
“嘿嘿,我就不起来,你咬我呀?”高阳公主赖在床上不肯起身,抱着枕头也不睁开眼睛,美美的笑道,“贼军校,臭男人,今天这么乖呀,早早的就来陪我了。”
“看你这副熊样儿,真是有失公主体统。”秦慕白走到她榻边坐下,对着她屁股的位置在被子上一巴掌拍下去,“起床啦,我和吴王都等着你一起去江夏王府上做客呢!”
“就不、就不,我就不嘛!”高阳公主咯咯的笑着躲闪,耍赖撒娇起来,“你求我呀,求我起床!”
一边说,高阳公主还一边从被子里伸出小脚丫子往秦慕白脸上捅来,恶作剧的笑道:“我挠你的猪鼻孔,嘿嘿!”
“咦,臭死了!”秦慕白被逗乐了,大笑着抓住她的小脚丫子,在她脚心儿里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