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之主母。尤其是三郎现在越发成器了,往后,我秦家就是大族。大族之主母,必须是媚娘这等女子。为娘也并非是瞧不起高阳公主,可她自己……分明也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三郎,媚娘才是你的贤内助,明白吗?”
“我知道。”秦慕白点点头,“但这跟……孩子有什么关系?这事远着呢!”
“瞎说!”刘氏轻斥了一声,“常言道母以子贵,媚娘若能先给你生一胎长子男儿,那她虽是侧室,地位也要尊荣。高阳公主是正室的事实已是无法改变,但媚娘不能被她全压着了,明白吗?”
秦慕白摁着额头哭笑不得的摇头:“娘,你想得太多了!我可不愿意我自家后院整天鸡飞狗跳的内战不休啊!”
“是啊,伯母……”武媚娘也红着脸轻声道,“我与高阳公主,感情很不错的,就像是亲姐妹一样。高阳公主也不是那种喜欢勾心斗角心胸狭隘的女子,媚娘更不能自作小人……伯母不必多虑,很早,媚娘就接受了侧室这个现实了。不然,也不会苦等慕白到今天。伯母曾经不也是侧室吗,还不是一样受到翼国公的优待和秦家满门上下的尊崇?没关系的,媚娘和伯母一样,不在乎这种虚名。”
“哎,你们这些孩子……”刘氏无奈的摇头而笑,“好啦!你们的事情为娘不管了。为娘没什么见识,也没什么能耐,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三郎,不管是高阳公主还是武媚娘,你一个也不能亏待!家和才能兴旺,你记住了!”
“知道了,娘……”秦慕白长吁了一口气,和武媚娘对视一眼,一同苦笑。
郑安顺的庄院别墅到了,秦慕白停前下了车,郑安顺早已亲自迎到了庄院门口,拱手长身而立。
秦慕白下马上前拱手回礼,说有劳郑兄亲自远迎了。郑安顺客气的笑笑,说我在襄阳买下这栋庄院,还是头一次招待外客。也只有秦兄和贵宝眷,才配得郑某亲自接待。
这话说得傲气,却不傲慢。
郑安顺的庄院很大,还有很大的一片果树山林,其中甚至可以打猎和驻军。一栋豪宅座落在山顶之处白云缠绕,如天庭宫阙。
“有品味,会享受!”秦慕白不禁脱口赞道。
郑安顺微笑道:“得蒙秦兄欣赏与分享,这里便一扫沉闷有了几分风流灵气。以往皆是郑某一人守着若大的庄院,感觉就是一个人一座城。说不出的孤独与寂寞。”
“曲高寡和。”秦慕白微笑道,“郑兄,你虽是人在商途,却是出尘的高人。”
“秦兄见笑了。郑某,却是个俗不可耐的俗人。”郑安顺谦虚的笑,眉宇间却有几分欣慰的神采。
一行人步行走到了山顶的豪宅,连高阳公主都惊叹起来:“哇,好精致别雅的竹楼啊!”
原来,这若大的宫殿样的房屋,全是用竹子彻成。远看不得真切,近了才知那第一片竹木都打磨得相当精致,如镜子一般能映出人影。房内的陈设却没有想像中的富丽堂皇,反而相当的素净淡雅,偶有几副字画,也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名家大作,而是郑安顺自己的作品。
“我爱竹。”郑安顺微笑道,“关内竹少,唯南方多。于是我特意在这里,请高手匠人制作了一栋大竹楼,楼外还有大竹的楠竹林。早春清明时,亲自挖来一些冒尖的嫩笋炖上冬雪时分猎来腌制的野味,天下绝味!”
“会享受!”秦慕白哈哈的笑道,“腊肉炖春笋,这可是襄阳名菜,我与吴王曾经在襄阳时就最爱这道菜下酒了。”
一边聊着,众人各自落座。座次与当日在武媚娘家时相同,郑安顺也不顾主客之分,将刘氏请到了上位。茶水点心奉上后,郑安顺还亲自弹奏了一曲古筝,清扬悠远,神乎其技,让秦慕白等人击节叫好。
“说到吴王。”郑安顺坐得离秦慕白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