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时间仓促房某还没来得及知会驸马。兰州战事,朝廷阁部宰相与兵部要员们商议之后,决定拨于你一万骑兵从长安开拔,另将驸马的原有三十名百骑私人卫队增至一百人。粮草十万石民夫六千人正在准备中,不日可以一路随行出征。”
“才这么点呀?”高阳公主惊讶道,“兵马、钱粮,都好少哦!”
“公主不懂就别插嘴。”秦慕白转头说了他一句,对房玄龄拱手道,“秦某知道了。”
房玄龄拱手回了一礼,又对高阳公主道:“公主殿下觉得兵马钱粮少,也是自然。说实话,兰州那么大的战局,万余兵马十万粮草实在是杯水车薪。可是近来朝廷动荡关中不稳,一时难以抽调出兵马也是可以理解的。此外,现在正当春耕农忙的重要时节,又值青黄不接之时,朝廷太仓之中存粮并不太多,而且就算有许多粮草,一时也难以征集到许多的民夫。因此,十万粮草六千民夫,已经是朝廷能力的极限了。”
“我看未必吧?”一直坐在一旁没有插言的武媚娘微然笑了一笑,对房玄龄施了一礼道,“房相公,请恕民女失礼了。”
“姑娘有话但讲无妨。”房玄龄很客气的道。
武媚娘谢了一声,说道:“据我所知,去年关中大熟,江南、山南、蜀中更是年成极佳。朝廷秋后冬初收上来的税粮应该已经压满太仓了,连天下最贵的长安米价都跌了三成,我好多贩粮的同行都赔了本钱。此外,魏王筹款准备修建大慈恩寺,现在还没动工就早已征集了七千余民民夫天南地北的运载花石草纲、预制佛相金身等物。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就算不给兰州拨去多少兵马,但多支给一点粮草也是应当的。毕竟一但开战,兰州本土的农牧生产就要受到莫大的影响,再加上地处偏远到时候就算有钱也难以买到粮米。我就奇怪了,难道帝国的战争还不如一个寺庙来得重要么?朝廷居然会拿不出粮食、征不到民夫?”
“媚娘休得多言!”秦慕白作势轻喝了一声,说道,“军国大事,岂容你来妄议?”
武媚娘很配合的低头颌首认错,轻声道:“房相公请恕罪,民女见识浅薄,自然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呵呵……久闻武媚娘聪颖过人心细如发,但是女人豪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哪!”房玄龄无奈的摇头笑了一笑,说道,“你的见识一点也不浅薄,你这些话都切中要害了。其实驸马也是明白人,房某就不打诳语了。太仓是有粮草,征集民夫问题也不是很大,但是朝廷还要为即将下嫁吐蕃的文成公主准备大量的嫁妆,这可不比应付一场战争来得容易,因此一时忙不过来,此其一;其二,从去年起,兰州就没有找朝廷要过一文钱一粒粮了,完全可以自给。因此朝上有人坚持说,既然兰州可以自给自足,朝廷暂时就不必支援粮草了。毕竟这一千多里的运过去,人力物力耗费极大。”
“这也就是说,分明就是要掐住兰州的脖子,让我们固守有余,远征无力吧?”秦慕白轻声的冷笑一声,说道。
房玄龄无奈的笑了一笑,说道:“驸马,你既然明白个中理由,也就不必房某多说了。立场上的分岐,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就能通融的。能拨出一万兵马、十万粮草,房某已经尽力了!”
“哼,又是长孙无忌在作梗吧?”高阳公主心直口快,恨恨的道,“他干什么非得就跟慕白、跟兰州过不去?这朝廷又不是他家的,这兵马钱粮也不是从他口袋里掏的,他慌急什么呀,真是的!”
“好了,少说两句。”秦慕白微笑的劝阻她,然后对房玄龄拱手道,“秦某知道,房公一向鞠躬尽瘁秉公为国,眼下能有这样的局面,不管房公需不需要,秦某真的是对您感激涕零!秦某去了兰州,定会好生经营,也不枉费房公一腔为国为民之心!”
“呵呵,言重了!”房玄龄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