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熙瑶的脑袋一片空白。
只感觉‘嗡嗡嗡’地做疼。
刘福生从她身下抬起头来。
然后慢慢地下去，站在地面上。
“瑶瑶你怎么了？是爸爸啊。”
刘福生轻柔地喊道。
周熙瑶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扯过身边的被子包裹住自己。
“你出去，出去！”另外一只手指向房门，大声地尖叫着。
刘福生揉了一把自己的脑袋。
光秃秃地。
唇角还挂着笑容：“怎么了？爸爸又没对你做什么。”
周熙瑶红了眼睛，但还是在强忍着。
“你出去，要不然我叫人了。”
刘福生见她的手机一直在响。
也没有再久留，而是冷哼了一声：“你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我给你买的，做人要知恩图报，不要做白眼狼，我又不是周市林。”
周市林是个蠢货，才会不求回报地养别人的孩子。
他又不是周市林，不会像周市林那么傻。
刘福生走了出去，重重地关上门在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见刘福生出去之后，周熙瑶才敢哭出来。
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手机还在响动。
周熙瑶想到了谭静。
她要告诉妈妈这一切。
她赶紧拿过电话，看到是妈妈的微信语音。
她连忙摁下通话键。
“妈妈。”周熙瑶哭喊了出来。
谭静闻言，皱起眉心。
以往她可能会问怎么了，宝贝。
可今天的她刚刚经历那样的事。
情绪还不稳定，又在她打了一个又一个的语音情况下，她才接的。
她怒火已经上来了。
“哭什么哭，我给你打了多少个，你怎么现在才接？是不是又去哪里玩了？”
谭静愤怒地质问道。
周熙瑶懵了。
因为谭静很少这样。
她的情绪很空，她很想告诉妈妈在她身上发生的事。
可听到妈妈这么说，周熙瑶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家里没人吗？你爸爸呢？”谭静捏着手机，将自己的心情全部发泄在和周熙瑶的通话之中。
她无处发泄，今天发生了太多恶心的事了。
爸爸？
他不是爸爸。
他是流氓。
“妈妈，你快回来，我想离开这里。”周熙瑶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因为恶心，也害怕会再次发生这样的事。
“离开？你要去哪？你还能去哪？”
谭静认为周熙瑶又开始作了。
而现在不是她能作的时候。
当初就是听她的话，和周市林离婚。
现在好了，周市林又东山再起了。
而她们的生活呢？
没了经济来源，也没了可以依靠的人。
她们用什么养活自己？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冤大头，可以接受她和她的女儿。
有钱又大方。
她还不足吗？
“妈妈，爸爸他，他对我——”
“他很疼你，别以为任何人都会这样疼你。”谭静没听周熙瑶把话说完，抢断了她的话。
这时，门铃‘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
是跑腿买好衣服送过来了。
谭静也没工夫和周熙瑶闲聊。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么大人了，该自己好好想清楚，到底谁是你的依靠。”
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