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这份笑意冲淡了她身上的气势,凭生出几分平易近人的亲切温和,“你就是柱子吧,逸年他经常和我提起你。别叫什么师父,你就喊我一声姚姨。”
柱子高兴道:“哎,姚姨!”
谢逸年:“……”
为什么他就要喊姚女士,柱子这家伙却能喊姚姨!
这不公平!
明明是他先来的!
谢逸年气鼓鼓地瞪了柱子一眼,结果柱子压根没看他,正左一口姚姨右一口姚姨喊着。
大半年前,谢逸年给孤儿院匿名捐赠过一大笔钱。
靠着这笔钱,孤儿院简单翻修了一遍,但在某些地方还是能看出资金窘迫。
进到院中,姚容先去和院长打招呼,还将她特意买的保养品塞给院长:“第一次来,就带了些礼物来。”
院长笑容慈祥:“你太客气了。”
姚容真诚道:“您是长辈,应该的。”
闲聊几句,又有其他早已成年、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过来找院长。
姚容没有打扰他们叙旧,独自在院里闲逛。
她从院子逛到教学楼,在教室里转了一圈,刚要走出去,系统提醒她:【宿主,看看你左手边的墙面】
姚容脚步一滞,走到墙边,左右瞧了好几眼,才知道系统想让她看什么。
墙壁上满是孩子随手画的涂鸦,原本洁白的墙壁也变得灰扑扑的。
但在涂鸦之间,有一张身高墙贴。
身高墙贴旁边还有一列标记。
从一米,到一米一,一米二……一米七。
最后是一米七五。
然后,在每个标记旁边,都有人用铅笔写下一个歪歪斜斜的名字:谢逸年。
恍惚之间,姚容好像看见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拿着铅笔在墙壁前比划了很久,留下了重重的第一笔。
之后,小男孩长到五岁,长到六岁……
他每一年都会量一量身高,也都会顺便在墙壁上记一笔。
直到他长到一米七五,长成半个大人。
“原来您在这里,我刚刚一直在找您。”
少年清朗得像是六月骄阳的声音从教室外传来。
谢逸年穿着黄色套头短衫,脚步轻快来到姚容的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声中透出惊讶:“哎,这都被您发现了。”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在院子里见着您。”
“我不是说了吗,想看看你长大的地方,就在孤儿院里到处闲逛了。”姚容拉着谢逸年的胳膊,指挥他站在墙壁前,“今年还没量身高吧。”
“没……”
姚容从旁边的笔筒抽出一支铅笔,在指尖上转了转:“你又长高了不少。”
“真的吗!?”谢逸年美滋滋道。
“真的。”姚容也笑了,让他站着别动。
她以目光丈量他的身高,抬手在墙壁上刻下一道新的标记,并替他在标记旁写名字:“一米七八了。”
“以后长到一米八五稳了。”
姚容将铅笔重新放回笔筒:“长那么高干嘛?”
“能长高点当然是好事。”谢逸年凑近去看她的字,再低头去看下方自己的字,觉得眼睛有被丑到,“我带您去看看我种的荔枝树。”
“你还种了树?”
“是啊,长得可好了。”谢逸年带着姚容来到院子里,炫耀般指着墙角的荔枝树。他还跳起来给姚容摘荔枝,“别看荔枝的皮都是青的,没有半点儿红,其实它可甜了。”
姚容剥开闻了闻:“闻起来就知道很甜。”
“过几天会更熟,但根本留不住。一个不注意就被其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