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得很!”
官吏上前,手中鞭子一甩。
破空声响起,却不是朝着少年甩去,而是袭向了妇人。
就在长鞭即将落到妇人头上时,官吏先一步被踹翻在了地上,吃了满嘴泥水。
他疼得面目扭曲,又有种丢了面子的恼怒感,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怒吼道:“谁!谁敢打我!你们敢殴打朝廷官吏,这是要公然造反啊!你们都给我等着,我回去之后一定要将此事禀告给县太爷!”
还不等他站稳,他又再次被人摁倒在地。
直到这时,官吏才看清了那个制服他的男人——人高马大,右手按刀于侧,一副侍卫打扮。
原本围成圈的人群分出一条道,南流景身着玄黑锦服越众而出:“真是好大的威风,一个无品无阶的小吏,也敢往老百姓头上扣造反的帽子,看来整个永安县的县衙都烂透了。”
官吏的愤怒都凝固在了脸上。他这种人,最清楚什么人能够得罪,什么人不能够得罪。
“这位……”
南流景懒得再跟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废话,朝侍卫一挥手。
侍卫立刻堵住官吏的嘴,将官吏拖了出去,不让官吏留在这里碍南流景的眼。
南流景看向那个瘫软在地上的妇人,提醒少年:“快将你娘扶起来吧。”
南流景又看向村长,温声询问:“村长,您还记得我吗。我去年来过你们村子。”
村长连连点头:“记得,当然记得。贵人这通身气派,我想忘也忘不掉啊。”
妇人刚被扶起,又猛地朝南流景跪下。
南流景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下跪。”
村长在旁边也劝了几声,妇人这才带着儿子离开。
村长又让院中其他村民也离开,原本拥挤的院子再次变得空旷。
“贵人要进来喝些茶水吗?”村长问南流景。
南流景道:“麻烦了,来杯温水就好。”
坐下喝了两口水,南流景问起村里的一些事情,村长都一一说了。
南流景了解完自己想了解的情况,决定去柿子地看看。
“我带您去看看吧。”村长连忙道。
南流景指着趴在门口偷看的孩子,微微一笑:“让您的大孙子带我去吧。去年也是他给我带路的。”
去年南流景过来晴水村,那个给他带路的小男孩,就是村长的大孙子。
小男孩不好意思道:“贵人,我不是有意偷听的。我娘让我来给你们送枣子。”
他手里抱着一个碗,碗里装着几大颗青枣。
南流景只拿了一颗:“剩下的你和你妹妹吃。我记得你是有一个妹妹对吧?”
小男孩高兴点头,领着南流景向外走去。
两人刚走出门口,就看到那个黝黑少年如同雕塑般沉默立在那里。
见到南流景,少年眼中才浮现出一丝波动。他下意识想向南流景靠近一步,又在抬脚瞬间收了回去,局促地站在原地。
南流景道:“那个官吏被带走了,他不会再来祸害你们村子了。”
一听这话,少年直接跪了下来,向南流景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这位贵人,求您大发慈悲,让我在您身边谋求一份差事吧。什么差事都行,我一定会好好做事的。”
南流景没想到他会给自己跪下,等他反应过来时,少年的三个响头都磕完了:“你刚刚不是不愿给官吏磕头求情吗。”
少年声音倔强:“向豺狼虎豹求情是没用的。”
南流景喜欢这个答案,伸手将他扶起:“你叫什么名字。”
“回贵人话,我叫杨镇。”
南流景直接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