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牌下又设若干个铺,铺设总甲,管若干条胡同,即“城内各坊,随居民多少,分为若干铺,……而统之以总甲”。
每个兵马司均为独立机构,各设指挥一人,副指挥四人。
五城正副兵马指挥“既各司一城,一城之中,又各司一坊”,而作为兵马司基层组织首领的总甲也是“向属兵马,不受县官约束”。
可是总甲的差事并不好做。
有一次高兴隆领着手下的弓兵巡城,发现徐理家的家仆肆意从后门往胡同里倾倒污水屎尿。
太祖高皇帝曾有严令,禁止任何人往街道或道路上倾倒屎尿或污水,高兴隆当然要制止徐理的家仆。
可徐理乃新晋勋贵,家仆也是鼻孔朝天,不可一世。
双方都是血性男儿,因为互相问候对方父母祖宗,便扭打在了一起。
徐家家仆缺乏训练,可毕竟人多势众,兵马司的弓兵虽勇勐却人少,双方打了半个时辰不分胜负。
关键的时刻,高兴隆朝天开了一记燧发短筒火铳,于是徐理家的家仆被震慑住了。
最终,巡城御史处罚徐理缴纳罚金三百两,倾倒污水屎尿的家仆每人杖责三十。
高兴隆知道,盛磊之前与徐理有过节,而他也因为之前污水的事得罪过徐理。
尤其是他,还嚣张的对徐理家的家仆举起了火铳。
如今两人却联袂登门拜访徐理,希望对方可以购买债券,而办成此事的难度显然太大。
“将军,要不,咱们找熟人借点钱,买了上面分派的债券?等朝廷荡平漠北之后,会连本带利一起还,算起来咱们也不亏。”
高兴隆寻思道。
“高兄,你这就不明白了。”
盛磊边走边道:“所谓‘欲要取之,必先予之’,你有所不知,朝廷现在并不差钱。”
高兴隆疑惑道:“不差钱?”
盛磊沉声道:“高兄,你也别多想了。这北征胜利债券,徐理不想买也得给我买,而且至少要三千两债券起步!”
他知道南征期间,徐理与麾下亲兵缴获了不少财物都没有上缴,如今其家中现钱没有三万两也得有一万两。
言罢,盛磊大步坚定的向武康伯府走去。
高兴隆叹了一口气,与身后几名弓兵只能跟上。
片刻后。
武康伯府客厅之中。
徐理听说盛磊、高兴隆来了,脸色立刻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伯爷,这人是见还是不见?”
徐管家弓着身,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见徐理犹豫不定,补充道:“盛磊可是东宫守将,此次前来拜访,万一是奉太子殿下的谕旨,又该如何?”
徐理没好气的答道:“去,就说我不在府中。”
“伯爷,咱们落住京城还不到一年,您不在家还能去哪?”徐管家考虑到盛磊不会轻易相信,于是小声问道。
“就说我去访友了!”
徐理气得抬起腿,踹了一脚徐管家,骂道:“蠢货,你不会动动脑子?”
他虽然贪财,但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知道有些人他这辈子都惹不起。
如今听说盛磊来了,徐理突然怂起来了。
府门外。
盛磊听了徐管家的说辞,皱眉道:“你刚才说武康伯出门访友去了?”
“是的。”徐管家躬身道。
盛磊呵斥道:“谎话连篇!徐伯在京城有什么朋友?”
他说完这话,也不理会徐管家,径直闯进了府中。
“武康伯,我来看你了!”
徐理一见盛磊入府,作势就要跑,却被眼尖的盛磊发现。
盛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