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复粹轻声抱怨。
“范师,您瞒得学生好苦啊!倘若您早日告诉学生,这段时间学生怎么着也会在陛下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啊!”
“唉,允吉,这事有些复杂,有一部分陛下下了封口令的,若是泄露比抄家还可怕,你只要知道,陛下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好忽悠陛下就行了。
再说老夫也提醒你了啊,今日上朝,老夫就叫你不要乱说话,还好你听话,没有跟着那些莽子一起出头,否则,以后你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范复粹步伐悠闲,同样轻声说道,他不知道的是,以孟兆祥的性格,就算今日掺和了一脚,崇祯也不会怪罪孟兆祥,实际上现在崇祯对于陪他死的那群臣子,都是很宽容的。
“老师放心,学生不是那样的人。”
“嗯,允吉,我就给你透露一个很关键的点吧,陛下有意设立一个独立的机构,以后六部,内阁,都会逐渐被取代,现在陛下有钱,有粮,有军,你觉得他想做的这些,能做到吗?”
“老师!!!学生明白了。”
“嗯,明白就好,好好听为师的,日后有你更进数步的机会,此事记得保密。”
孟兆祥听到范复粹停下来得低声耳语,惊呼一声,这下他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几个阁臣,明明互相并不对付,甚至背后的门生互有矛盾,可却紧紧的团在皇帝身边。
实际上范复粹还有一点没讲,那就是崇祯的手段,那凭空变出物品的手段。
朝中大臣们没有在殿中就像阁臣打探,这时候也不是问的时候,等出了宫几位阁臣就同时收到了拜帖。
朝中诸臣,都想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以及内阁阁臣为什么会脱离群众,脱离圈子,去听皇帝的话。
就因为一个纪念碑?打死他们都不信,这里面没有权钱交易就有鬼了。
王道直走到午门,看到了正在骑车的吏部尚书李日宣,熟练的将自行车骑着,身后跑动着两个家仆。
“哼,陛下真是好心计啊,又是名又是利的,可是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老夫呢?难道是老夫平常太过清白,让陛下觉得老夫不可拉拢?”
“王左都御史,王左都御史!”
王道直听到身后有人在喊,挺住身微笑着转头,结果看着气喘吁吁跑过来的高宇顺,脸色又冷了下来。
哼,阉党祸害。
当年魏忠贤在位时想要建生祠,他和诸多志同道合的人就一起反对过,所以他对阉党极其厌恶。
不过想着高宇顺毕竟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掌管着司礼监,就还是等候着。
“王左都御史,陛下退朝后吩咐咱家通知你一声。
他说你今日不像平日,没有趁机为难,做好了为人臣子的本分,很是欣慰,赏赐你自行车一辆,下午就会让人送到你府上。”
“臣谢过陛下,陛下厚爱,臣惭愧不已啊。
哎呀,多谢高提督了,这,老夫身上也没有带什么可以相送的。”
本来臭着个脸的王道直,脸色瞬间变成和蔼,微笑的面向高宇顺,让高宇顺这个一直以来都看王道直不顺眼的太监都感觉到了懵逼。
王道直摸摸袖子,可惜只有碎银和铜板,那玩意要是拿给高宇顺,这太监说不得还会觉得自己侮辱他了。
“高公公,还请转告陛下,忠言逆耳,为人臣子自然不会害了陛下的,平常多说,与今日不说,都是为陛下好。”
“王御史,我会转告陛下的。”
高宇顺听完,忍不住想笑,这些大臣还真是义正言辞,平常怼皇爷都成了为皇爷好了。
不过今日王道直识趣,没去碰皇爷的霉头,也算运气好,还捞了个自行车,想来以后也会听话些。
王道直从刚才的喃